“何淡月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子，在他心里无疑是水底月一样澄澈明亮的存在。”
“先前让他看到她杀人的狰狞模样，夜丹臣已经十分伤心了。”
“他子嗣单薄，膝下连一儿半女都未曾有，他的心上人此刻又说有孕，他一定十分欣喜。”
“如今有多欣喜，将来才会有多难过。”
清漓笑容冰冷，“最好痛彻心扉，最好一蹶不振。”
江嬷嬷看着她漠然的神色，只觉得面前的人陌生得可怕。
在他们眼中，从前的洛家独女，一直都是温和大气的。
虽然也有一颗不输男子的七窍玲珑心，却并不会露出这样阴冷的神情。
她看向清漓：“姑娘，您不爱陛下，还如此搅动风云让他不得安生。奴婢真是，越发看不透你了。”
“就算您对陛下毫无爱意。您也要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丞相大人还盼着外孙呢。”
清漓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夜丹臣已经是傀儡了，本宫可不想再生一个孩儿出来，和他一样当一个没有实权，毫无尊严的傀儡。”
“况且，嬷嬷看父亲那样，这夜家的江山还能姓夜吗？”
“父亲要是一时冲动，这大好河山，可要更名改姓了。难道你希望我生一个亡国之君出来？”
江嬷嬷彻底没了话。
第二日，得知了何淡月有孕的夜丹臣简直欣喜若狂。
一下朝就直奔芍月宫去。
他的子嗣命虽然被身为天极之境上仙的他自己给切断了，
但作为凡人夜丹臣，他对这一切可一无所知。
所以对绵延血脉的欲望和普通男人一样强烈。
补品和各种金银玉器流水一样送进芍月宫，清漓和系统一合计。
他对何淡月的好感度果然又一下子攀升到了百分之五十五。
系统在她识海里嚷嚷，【宿主大大你确定何淡月假孕的事被夜丹臣知道后真的能让他伤心欲绝吗？】
【他这好感度跟过山车一样，升得老快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达到百分百了。】
清漓懒得理会系统的危言耸听。
只一心听着底下人汇报的大月氏国使臣来访的事。
按照原主的记忆，夜丹臣为了摆脱洛氏的掌控，会和大月氏合作。
而洽谈合作的时机就在这次访问之时。
可原主的记忆里，推动双方合作的人是那个早就被自己杀死的杨骁。
也不知道没了杨骁的助力，夜丹臣还能不能想出这种祸遗千年的计策。
不过原主的记忆里也没透露，这条和异族勾结的奸计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说不准就是夜丹臣自己，所以还是要未雨绸缪得好。
思及此，清漓立刻传唤了江嬷嬷，让她把风昭找来。
没过多久，一身黑色劲装的风昭就出现在凤栖宫大殿之中。
“娘娘金安。”
他恭敬地跪在殿下，依旧低着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原本让他在自己宫中当一个普通侍卫就只是权宜之计。
为了让他有更多的机会能查清楚杀害自己家人的
凶手，清漓又恢复了他的暗卫身份。
“不必每次见本宫都行如此大礼，这一跪一起的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清漓看着他跪在地上非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有些不满。
“娘娘有何吩咐？”风昭站起身来，目光匆匆掠过上首衣饰华贵的貌美女子。
“十日后，大月氏的使臣以水路来到上京，到时候跟着他们的商人会带来一批货物，其中就有一块木头。”
“是大月氏领土中特有的银屑木，此物昂贵无比，只有一方砚台大小，届时会在城中珍宝阁拍卖。”
“拍卖之事，属下实在不会，”风昭听到这里，连忙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