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见清漓对他们的讥讽不动于衷,言论更加放肆起来。
而身为清漓的叔叔婶婶,苏天海和赵蓉非但没有帮着清漓说话,甚至还在其他人装模作样问清漓是否真的做了某件恶事的时候,连声附和。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
“陛下、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到——”
原本热闹嘈杂的大殿顿时平静下来,跪坐在坐垫上的达官贵族们纷纷起身,朝门外那几个明黄色的身影躬身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跟在那几个明黄色身影之后的,还有一个笑容明媚的粉衫少女。
苏静儿资质出众,又和二皇子交好,虽然二人还没有成婚,甚至连订婚都没有。
却已经是众人心目中无二的二皇子妃的人选。
再加上她对外的形象一直是大方贤淑的样子,所以深的皇后的喜爱,跟着皇后一起出现,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几人落座后,坐在正中央的皇帝略一抬手,眉眼间尽是身为上位者的威严。
“诸位不必多礼,今日是宫宴,九月正是丰收之时,皇室与民同乐,不拘俗礼。”
……
宴起。
身着轻罗软缎的舞姬们随着悠扬的丝竹管乐翩翩起舞。
那几个一直在谩骂清漓的纨绔子弟终于将目光移向身姿窈窕的舞姬身上。
不时用手指指点点,偶尔还用她和那几舞姬作对比,最后总能得出废物就算有几分美貌,但她连灵力都没有,连那几个低贱的舞女都比不上的言论。
“哎,别说那个晦气的废物了,这等貌美又身姿窈窕的舞女,难道不比那个女人有味道多了?”
说完,还面带淫笑地其中一个舞女倒出了手中满满一杯酒。
冰凉的酒液浸湿了舞女胸口的一片绸缎,女子脸上明显掠过一丝不悦,却在看清倒酒之人后,暗自别过头去,不敢将自己恼怒的情绪被这个男人看到。
那男的见到舞女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更加得寸进尺,在一曲舞毕之时,拉住那名舞女的披帛,自以为很帅地在那上面笑着亲了几下。
直到跳舞的一群舞女都走了,那个红衣男也没把舞女放开,反而把她的披帛拽得更紧。
他们是晚辈,又和那些资质出众的青年才俊没法比,位置离皇帝皇后的要远很多。
红衣男人的所作所为渐渐放肆也没引起正忙着应酬各位大臣的皇帝的关注。
舞女的窘境没能引来那男宾席上的其他人的阻拦,女宾席上虽然有不少人面露不悦,但也没敢大着胆子和那个红衣男当场作对。
清漓本来对他们的话不动于衷,在那个骚包的红衣男人骚扰舞女时,毫不迟疑的将手里一颗葡萄弹飞出去。
她完全没收着力气,以极快到的速度掷出去的果实简直和一颗坚硬的石头毫无分别。
葡萄砸在那红衣男人的咸猪手上,果肉四溅,红衣男人吃痛,惊呼出声。
手指无意识得松开,舞女趁此机会,抽出披帛逃也似地飞奔出殿门。
红衣男见自己到手的鸭子跑了,愤怒地揉搓着那只手,直着身子四处张望。
“谁!是谁坏了本爷的好事!?”
他的声音不算小,让这靠近的一小片人都看了过来。
那两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狗腿子连忙回答:“是那个废物。”
废物?
红衣男人运起周身灵力,不到半秒就将手上的红肿消退下去。
“一个废物,也敢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红衣男人咬牙切齿地对她开口。
清漓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一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打的就是你,怎么了?”
她看着气急败坏的男人,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话音刚落,不少人眼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