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顾老太太亲自找来的医生采集了清漓和她自己的DNA样本，连夜赶回去加班。
清漓在几个医生走后，伸手打了个哈欠。
“奶奶，我困了，先上去睡啦。”
这自然而然的语气和动作，和之前的顾清漓一般无二，刚才还底气十足的张蕊都有些忐忑。
不过下一秒，她就稳下情绪。
顾清漓可是她亲手杀死的，那瓶硫酸泼下去，怕是半边脑袋都给溶完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秦修冷眼看着她走，神情阴冷。
在她眼里，清漓此时的行为不过是为了在结果出来之前的困兽之斗。
本来想着拥有顾清漓那样一张艳丽的脸的换了个人，看起来顺眼不少，没想到竟然是个没眼力见的。
他还打起了算盘，想着如果这张脸的主人换成这个人，联姻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然而她竟然这么不知死活，不肯按照自己说的来做。
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
顾氏庄园的水族馆里。
清漓再一次来到水槽顶部。
水槽顶部被她改造过，从空中俯视，这里就像一个露天游泳池。
她在水面上轻轻拍了几下，水槽里的人鱼就摇动长尾，朝她游来。
皎洁的月光透过水面，将他的蓝色长尾照得闪闪发亮。
“我食言了，”清漓双腿浸入水面，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我答应过你，以后不拍水了，但我没有做到。”
“没有关系，只要别一直拍个不停就好。”
他的声音温和，整个人像春风一样干净温暖，似乎无论怎样都不会生气。
清漓忽然靠近他，恶趣味地在他耳边轻笑：“你就不生气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朵上，他洁白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不气，”他朝后退了一些，把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清漓却忽然抓住他没来得及躲开的手。
“不行，我要确定你没有生气才好，不然我今晚可就要因为愧疚，睡不着了……”
听了她的话，识海里的系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你，还有被良心谴责得彻夜难眠的一天？啧啧啧，可怜的小鱼，被你骗得团团转。】
清漓毫不犹豫地怼了两个字，【闭嘴！】
“我真的没有生气，”他好像怕清漓没听清，重复了一遍，“真的。”
换个人来，都知道是清漓在故意找茬，可初入人世的人鱼哪里懂得她的弯弯绕绕。
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清漓忍不住噗嗤一笑。
“可是你以前真的很讨厌我拍水唉，好像是会吵到你……”
清漓笑得妩媚，眼底流露出些戏谑，像个玩弄人心的妖精。
她的指尖从人鱼完美的手臂肌肉上划过，最后停在他的心口。
心脏的跳动通过指尖传来，“怎么办，我违背了诺言，真让人难过……”
她的指尖像带着电流，划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那纤长的手下战栗。
“除非你亲我一下，我就信，你真的原谅我了。”
说完，一把把他拉近，脸颊湊到他面前。
人鱼瞳孔猛地紧缩，他眼尾飞红，有些窘迫地看向清漓。
而那预想中的亲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清漓只低下头，二人鼻尖相碰。
他只觉得被她碰到的地方都燃起烈火，把人焚得有些不安。
“你没有原谅我吗？”
夜风把她的声音吹得有些飘渺，像一根羽毛在轻轻挠着他的耳朵。
人鱼有些恍惚，半天才想起来她刚才说的话。
然后，像受了蛊惑一般。
一手撑在水槽边缘，一手扶着她的纤腰，无比认真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瓣贴在清漓的红唇上，这样的亲吻几乎不带任何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