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之中,清漓正打算睡个回笼觉,脑海里又传来系统催促的声音,【宿主大大,任务要紧啊。】
系统看着她不以为意的样子,深感自己对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几秒过后,半夜起来看她的房间灯火通明,正打算过来看她情况的拉芙看着她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去,“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呢?这么晚了?”
“去赶进度!”
清漓飞快扔下几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钻向隔壁房间,留下拉芙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看你的样子,还是没找到解除血契的方法?”
自从他们般来佛洛行宫后,她就一直忙着面见大臣,处理各种琐事。一直没能知道维拉德米尔在忙什么。直到刚才他打破幻术,吐槽人类麻烦的时候才说出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寻找解除血契的方法。
毕竟对于没能抢到血契控制权的一方来说,这就是一个百害而无一利的契约。被控制的一方不仅受另外一方控制,并且如果对方死了,自己也将命不久矣。
对于能有千年寿命的血族来说,缔结了没抢到控制权的血契,简直再糟不过了。
维拉德米尔静立窗前,手里翻阅着一部残破的古籍,听到房门被打开,面色有些难看。
“你过来做什么?”看到清漓,他一手合上那本古籍,看向清漓的眼神依旧带着抹除不掉的怨恨。
虽说血族和人类一直互相看不惯,但每次看见她都是这样的表情,清漓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当然是因为,”清漓扯了扯睡裙上的重工蕾丝,然后用极其刻意的演技指了指窗外,“今天的雨下得好大,还打雷,我害怕。”
打雷?
害怕?
维拉德米尔看了一眼窗外,果真是瓢泼大雨雷声轰鸣。又想起她刚才拿着一把短剑站在蛇群里一脸稀松平常的样子,这样的人会怕打雷?
赤色双眸注视着面前穿着白色睡裙,垂下海藻般茂密的长发,不施粉黛仿佛对自己丝毫不设防的女子。就算她已经成婚,也该知道夜晚进入一个成年男性的房间中有多不妥吧。
眼神游移在她白嫩的脖颈上,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冷笑一声。
“女王是真的把我当做你的情人了?”想起她向她那个王夫介绍自己的话,维拉德米尔长腿往前迈了几步靠近清漓,一只手揽上她柔软睡裙里的纤腰。
男人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后腰处也传来他冰冷的体温,她被禁锢在他怀中。本来是极为亲昵的动作,他的眼神和语气却冷得像冰。
“有血契在,理论上你想我怎么对你,都可以。”
窗外细密的雨敲在树叶上,像一支绵密复杂的琴曲。维拉德米尔长长的银发因为他低头俯视的动作搭在清漓肩头,与之而来的还有他冰凉的指尖。
维拉德米尔的手附在她的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清漓不由战栗。
银发美人,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清漓知道,如果她今天真的继续下去,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在他的唇瓣要落下来时,清漓异常坚决地一把推开了他。
眼看就要进行下一步了,她却突然终止。这操作,别说是维拉德米尔本人了,就是一旁吃瓜观望的系统都给整懵了。本来以为今天的好感度能飙升一波呢,宿主你开假车!你不道德!
“来日方长,”清漓的手还维持着推开他的动作,手指上移,摩挲着他的衣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问你。”
她直接越过维拉德米尔,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还十分熟练地用着矮几上的茶具自斟自饮:“佩蒂为什么就那么笃定,烧死你可以消除塔米里斯郡的疫病?”
怀里似乎还残存着她身上的暖香,可始作俑者已经一脸正色在问他正事了。维拉德米尔还真有些恍惚,刚才那个故作柔弱的女子竟和这个忧国忧民的女王是同一人。
【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