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设计。
屋内是清冷灰蒙蒙的色调,客厅特别大,主卧也特别大。
安芜搬进来时把行李箱推进了客卧,只是去了卫生间一趟,再出来时东西已经被江朔都推到主卧去了。
安芜还懵懵的问他:“你怎么把我东西拿到你房间去了啊?”
这话简直让江朔更气了,他头也不回的把她的衣服全拿出来,一件一件往衣柜里挂。
漫不经心的说:“什么我的房间,这也是你的房间啊。”
“我也住主卧吗?”
江朔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半靠在衣柜上看她:“不然你想住哪儿?还没同居就要分居?”
安芜默了会儿说:“我觉得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期。”
她想的是江朔毕竟一个人在这住两年多了,突然加个人肯定会不习惯的。虽然她也不是没和他住过,但是一天两天的和长长久久的黏在一起总是不一样的,她觉得得慢慢的过渡一段时间。
江朔就很不理解,“磨合什么?又不是没有抱着一起睡过,我们俩有什么不够磨合的?”
但安芜坚持要先分开睡几天。
江朔愁死了,他这个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慢热了,想的怎么就这么多?
虽然嘴上说不行,坚决不行,但谁让他宠她呢?就算自己千万个不愿意但最后还是应了她。
江朔要让她住主卧自己搬去客房,但安芜却不要,江朔的主卧太大了,空荡荡的感觉不聚气,她更喜欢有包围感的空间。
虽然两人分了居,但其实好像又没有分。
安芜睡得早,有时候半夜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拢着个火球特别热,稍稍动了动,腰间一条臂膀就伸了过来把她往怀里揽。
江朔半夜又偷偷溜过来了。
她热得不行,又怕吵醒他,于是慢吞吞的一点点把他的手拿开,人往边角上藏。
才凉了会儿,就被他又捞了过去。
“睡不着?”
“嗯,热。”
“我也热。”
“那你松开我。”
“泻个火吧,反正你也睡不着了。”
于是下一秒他就堵上来亲她了。
安芜真的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明明很多时候大半夜一身疲态的回家,凌晨六点就得走了,可做起那事来,力气仿佛永远都挥霍不断。
如果不是她强硬的摇头说只能一次,他怕是会食髓知味的一直做下去。
江朔太可怕了,安芜迷迷糊糊的打他,说不让他再过来了,那时候他好容易说话的,不管说什么他都应,可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除去出差时间,他经常晚上睡一半就往她的房间溜。
他说他冷。
说他做了噩梦,梦见鬼了很吓人。
说他今天公司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心情很丧需要人安慰。
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
于是渐渐的,客房就变成了主卧。
时间转瞬而过,转眼又到了深冬。
几天连绵阴雨后,几声惊雷,岩港下了一层薄薄的雪。
南方气温低,雪花落在肩头很快就融化了,安芜撑着一把伞,身前挂着那只粉色的兔子热水袋,打了辆车去江朔的公司。
她没有上楼去打扰他,在林氏对面的咖啡店里坐了两小时。
江朔当时正好开了一下午的会,从会议室出来发现员工们都扒着窗户往外看,他脚步顿了下,视线幽幽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外面的漫天飞雪。
他知道安芜喜欢看雪,今天她一定很高兴。
江朔扭头问秘书要手机,屏幕亮起,聊天界面里安芜果然给他发了好多雪花的照片。
岩港的雪花不大,落到地上就化了,她做了一个小小的雪人,不过一颗梨子大小。
手指红彤彤的也没有戴手套。
宝贝:【我堆的小雪人,可不可爱。】
江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