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极快的速度一脚踹过去,狠狠得踹在了宋康胜的腹部。
“打得不是老子,打的是畜生!”
“……”
舒秋芸终于挣脱了禁锢,失力的颓滑在地上。
安芜艰难的爬过去,抱住了她,“妈妈你有事没有,你有没有事啊!”
舒秋芸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出血的唇角还有脖颈那触目惊心的红痕。
安芜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
江朔和宋康胜还在扭打。
喝了酒的宋康胜动作明显笨拙,他被江朔按在墙上一拳拳揪着揍。
几个男人冲进去想要分开扭打的两人,但少年仿佛已经打疯了。
谁都扯不开他。
这一切都太快了,现场乱成一团。
好在有人早早的就报了警,古弄里巷口派出所的警察很快赶来。
把他们一个个全带去了警察局。
—
调查取证、做笔录。
江朔警察局里给钟叔打了电话,钟叔快马加鞭的赶来。
一番交涉后,他们三人被放了出来。
而宋康胜则被拘留了。
钟叔开车送他们去医院急诊。
深夜的医院很安静,门诊走廊上只有零星几个病人。
舒秋芸送来时脸肿胀的触目惊心,几乎已经不能看了。
听说有人被家暴,医院实习值夜班的护士们都偷偷跑过来看。
“都这样了还不离婚,贪图什么啊?”
“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不离婚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以后还是不结婚一个人过算了,好可怕,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舒秋芸坐在凳子上,急诊室值班的是一个女医生,检查完后她舒了口气说:“万幸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脸部肿胀可以冷敷消肿,我开些药回去先吃,这段日子就不要工作了,在家好好休息调理。”
安芜一直站在舒秋芸身边。
她接过医生开的病历本,又抬头看了眼江朔。
少年年轻气盛,但到底比不上喝醉酒神志不清又身宽体胖的宋康胜。
江朔把宋康胜揍得不轻,但他用了蛮力,纠缠过程中不小心也挨了宋康胜一拳。
几小时过去,他脸颊颧骨处的伤口渐渐青紫,看起来就好疼。
“医生。”安芜指着江朔问她,“能再给他开点药吗?”
因为都是皮外伤而且没有流血的伤口,在医院领完药就可以回去了。
舒秋芸被打得很严重,脑袋有些疼,人也恍恍惚惚的。
处理完伤口,护士搀着她去病床上躺一会儿。
从药房取了药。
安芜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涂抹的药水,拍拍椅子示意江朔坐下。
宋康胜的拳头是往他的颧骨砸的,力道凶狠,伤口现在已经是肿胀的青紫色。
安芜拿出镊子夹出一朵沾满药水的棉花球。
碘伏的颜色很深,安芜低垂着脑袋和江朔的眼神撞在一起。
她性子腼腆内向,和江朔相处了这么久,其实一直都不怎么敢正视他,特别是他的眼睛,一对视心口就跳个不停。
他的眼睛很好看,瞳色很深,眼尾狭长上翘,自带一股轻挑的气势。
和她截然相反,江朔几乎是直勾勾的撅着她的目光。
“这个药可能有点疼。”安芜眼神躲闪,抿唇说:“你忍着点。”
江朔单手插进兜里,懒洋洋的样子像是一点都不怕,“嗯。”
虽然他姿态摆得傲,可棉花团触上伤口的瞬间,眉头明显还是颤了下。
安芜急忙停下动作,担心的问他,“疼吗?”
“有点。”江朔点头,眉头猝然皱起,“火辣辣的,比被揍时还疼。”
“……”
安芜也受过伤,知道消毒水进入伤口的确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