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皓玉般的腿儿在外面挣动,晃了月生海满眼。
他一步跨出。捉住那纤细的足踝,一把将人从右护法下面拖了出来。
重重摔在地上。
右护法身姿敏捷,在空中翩然翻转,稳稳落在一旁。
而青年,衣衫凌乱,蜿蜒的红绳和淤青遮也遮不住。
他挣了挣,试图从月生海手里抽出左足。但月生海捏得死紧。
地上的人只能维持着摔倒的姿势,看起来狼狈极了。
也诱惑极了。
“凌护法,”月生海冷声道,“本座说过,不要再碰本座的东西。”
凌千峰笑得风情万种:“这可就是教主的不对了。教主强夺了美人去,却又日日冷落。”
他俯下身去,把玩起江夜白的鬓发,眼睛却睨着月生海:“教这天仙般的美人儿长夜孤灯,无人相伴——这可真是罪过呀。”
月生海怒极。他一把抽出那碍眼的“醉红尘”,也不与这等花言巧语之人多费唇舌,直接拖着江夜白,化作烟雾消散。
空中,月生海回首遥遥一指——护法峰主殿及其附近的房屋楼宇,瞬间崩塌在滚滚烟尘里。
凌千峰实力难测又心思深沉,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机。但也不妨碍他有仇报仇,小惩大诫。
况且,经过这一遭,对付凌千峰的计划也该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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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生海回来的晚,是去天绝谷里寻了些药材。
自那晚起,他就想听江夜白讲话。
江夜白是被毒哑的。毒很复杂,没法完全解开。
但月生海上辈子天资纵横,得了许多传承。且又无所谓会伤了江夜白身子。所以拿一般药方解不了的哑症,他却能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对治。
他将人拎回万魔殿。先命人用那些毒物煎了药汁,然后捏开下颌,灌了进去。
江夜白得了那凤凰内丹,日夜滋养,伤势恢复得极快。但面容上却也带了几分凤族特有的艳丽。
可月生海不知内情。
在他眼里,青年被迫仰着头,因为呛咳,眼里水光潋滟。本是极清冷的人,如今这清冷的表情下却透出艳色来。
像是一颗青涩的果子,突然散发出成熟的香气。
定是凌千峰日夜滋养,养出了这股熟透了的风情。
想到那根冰凉滑腻的醉红尘,月生海心里作呕,拎起江夜白丢进寝殿后雾气蒸腾的汤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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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生海配的本就是虎狼之剂,药效发作极快。待到里里外外彻底冲刷干净,青年已能发出些沙哑的喉音。
“本座与你说过,下次被人碰到哪里,本座就剁了哪里。”月生海俯视着跪伏在地的人,“今日本座心情好,免了你这死罪。但活罪难逃。”
“你给本座跪在殿前,叫上一万声教主。”
“教你记清楚,你到底是属于谁的东西。”
药性猛烈,青年日后每说一个字都会很疼,像刀片割过嗓子。
岂不是正好。
疼才会记到心里。
不管青年以前说过什么话,叫过谁人的名字。凌千峰也好,月生海也好。他重新开口,唤的就是“教主”二字。
从此以后,日日夜夜,念的都是“教主”二字。
能叫他受着这疼的,也只有这个词。
月生海坐在帷幔后面听。
青年跪在阶前,一声一声,低低唤着“教主”。
一声一声。清清楚楚。
月生海忍不住应了一声。
青年顿了一下,垂头继续下去。
嗓子还有些喑哑。因为之前被折腾得太过,声音有些无力。
一声一声的,听久了,竟像受不住了讨饶一般,有了些旖旎的气息。
教人心火旺盛。
那就不必再忍。
“趴下去,跪好。”月生海走到他身后,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