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锦,收蜀锦!”
“一万一千钱,现钱收蜀锦!”
襄阳城内,大街小巷遍布着收锦商贩,究其原因,是襄阳蔡家将收蜀锦的价格提升到了一万一千五百钱,但人家有要求,便是低于百匹不收。这个要求一提出来,整个襄阳城都乱套了,各家各户都开始上街凑蜀锦,一时间整个襄阳城的蜀锦价格顶到了一万一千二三,最狠的,竟然有人一万一千四百钱收。
不止襄阳如此,南郡,也是如此。
前几日,南郡蒯家反叛,宴请太守的途中埋伏了刀斧手,将太守全家斩杀席间,随后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那蒯越,拿出一张诏书贴在城门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当今陛下因蒯家时代镇守宜城有功,特敕封蒯越为南郡太守,治所宜城,掌南郡。
最让人惊讶的是,蒯越贴出来的诏书上,有着和氏璧的大印,既寿永昌四个字清晰无比。
蒯家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收蜀锦,与蔡家一样,一万一千五百钱。
他们这儿一动,零陵、桂阳、武陵,三郡全动,整个荆州带动了益州格局,无数商贩在蜀中大肆购买蜀锦,几乎堵着刘璋与张鲁的家绣坊门口日夜排队,只要绣娘完成一匹,就立即会遭到哄抢。
“你们说这蜀锦到底怎么了?”
益州,巴郡绣坊门外,排着队的商人商谈着:“前几日蜀锦虽然也很紧俏,但是哪有这么多人抢,这本该一万钱的蜀锦,如今出了绣坊就有人敢一万零五百钱收……”
“你不知道吧?荆州那边都嚷嚷的人尽皆知了,说是董卓将皇帝抓到了长安以后奢靡无度,要用蜀锦打造华服,以一万五千的高价来者不拒,有多少要多少。荆州现在一州之地全在倒腾这东西,连官府都在全力收购。那蒯越、孙坚、程普,带着兵丁整天看着!”
一个荆州口音的男人突然开口说道:“照这么看,蜀锦岂不是要大规模上涨?”
众人嫌他木讷道:“不然呢?”
“兄弟,要我说你这脑袋就别做生意了,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你才反应过来啊?”
那荆州口音的男子继续说道:“大规模上涨之后肯定得大规模降价,那我得赶紧把手中的货全抛售了。”
“你手里有货!”
一时间,绣坊门口商贩全都转过了头。
荆州口音的男子点头道:“有啊,平日里积攒的,怎么了?”
“兄弟,能带我们看看不?反正你也是卖,不如卖给我们如何?”
这里,不光聚集着常年经营蜀锦的老商贩,还有很多其他行业慕名而来的人,大家伙都是想凑个热闹赚俩钱儿,一听说有货,全凑了过来。
“那先说好,蜀锦价贵,我家向来以刀斧手看管,到时候可别说我仗势欺人。”
“那不能,绝对不能,这么金贵的东西,谁还不得看管的仔细点。”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成都,两边都是由一个荆州口音的人,将商贩引到了城中一处库房,仓库打开时,足足满仓近五百匹蜀锦堆放着的场面,让他们算是彻底开了眼了!
库房内,灯光昏暗,光线都靠从门口照射进去的阳光及火把照明,在这种情况下,一位长期折腾蜀锦的老商贩只拿起其中一匹,便迅速放下,什么都没说,静悄悄转头退了出去。
而后,在门口刀斧手的守护下,又一批老商贩退出,直到房间内剩下的全是闻风而来的商贩时,这才有人问道:“兄弟,你这蜀锦不错,多少钱一匹?”
荆州口音男子道:“我运送到荆州便能卖一万一千钱一匹,扣除路费,卖你们一万零八百钱,不多吧?”
众人相互看了一下:“兄弟,一万零八百,太贵了,我们去绣坊排队,那才一万,再说了,你也没运送到荆州不是?涨了八百,是不是不太合适?这样吧,我们也不欺负你,一万零……五百,不能再高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