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水泥是孙坚给蔡瑁的恩宠,为的就是他们家有船。可这也近几个月的事,之前呢?
蔡瑁一下,不言语了。
这话,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说,但却彻底明白了这孙坚等于在没给蔡家官职一事上,添加了一些补偿。
贩盐,其实没人说眼前这些人也能明白,只要这雪白雪白的盐一出现,荆州各地将到处都是盐贩子,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铤而走险的人比比皆是,禁是禁不过来的,那就不如放。官家以低价放盐给盐贩子,严厉打击在荆州境内贩盐,至于荆州之外,他们就算想管也无能为力,只要你有本事,不怕出了荆州就让人宰了,那便大胆去闯好了,没准就闯出一位威名赫赫的将军来,到时候孙坚正好收为己用。
庞德公摇了摇头:“只是苦了天下百姓。”
孙坚又道:“庞公,坚能护住荆州一地,已经不容易了,实在没能力顾及天下。”实际上他想说的是,若有朝一日能一统江山,那这口子肯定会收紧,现如今,不过是收取贩盐重税而已。
一旦将盐放开,最先富足起来的肯定是蔡家,到时候,蔡瑁会在江夏当太守,整个蔡家都在程普的看管之下,再给蔡瑁配个周瑜、黄忠之类的人当副将,让他想反都动弹不得,赚多少钱,不都是摆在库里?
治世得有才华,治人得动脑子,这恐怕就是曹操头疼的来源。孙权如此想着。
蔡瑁默不作声抬起漆杯,独饮一口,脑子里琢磨的是如何回去把这贩盐的事赶紧组织起来,好吃第一口红利时,一道火线顺口而下……
“嘶——啊!”
味儿对了!
蔡瑁一低头:“这酒!”
孙坚举起杯说道:“这边是我与众位所说的第二件事,酒!”
“来,共饮此杯。”
孙坚一抬手,半碗下肚。
他是真想豪气干云来个一口闷,可今天这酒性子太烈,喝下去半碗已经觉着嘴里如同爆炸了一样,剩下半口说什么也没咽下去。
“呃……这酒……”孙坚继续说道:“乃是用狐刚子道长的密闭抽贡釜所制,天下独此一份,不过这酒,蒯家、蔡家、马家就不用考虑了,既然我儿拜在了庞德公门下,坚,自然也要与庞公交些费用。”
“庞公,庞家可有能力独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