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这还是搂着说的,毕竟很多伤兵的伤势都仅仅是浮皮潦草的轻伤而已,令他们退出战场的原因更多为伤口发炎引发的高烧,只要将炎症止住,高烧退去,将养下身体,那又将是好汉一条。
孙权彻底接管了医棚,所有受伤的伤患来医棚处理的时候,都再也没有被粗暴对待过,他们所要面临的,是孙权主事下更科学、更卫生……也更粗暴的治疗方式。
“襄阳军退了!”
“襄阳军退了!!!”
清晨,天空中明日刚刚露头,城楼上就传来一阵欢呼。今天的长沙,又守住了,可孙权却忙的脚不沾地。
“二公子,我胳膊上让襄阳的龟儿子给豁开喽。”
“二公子,你看看我胸口这刀伤啊。”
孙权累的已经没有好脾气了,张嘴就骂:“放开你那满手粪的爪子,再用那只手碰伤口,我他妈给你砍了!”
“还有你!”
“你这是把谁的裤衩子绑胳膊上了么?!不要命了!不怕感染啊!”
怪不得当兵的都没有好脾气,主要是你真没时间和他们慢声细语,仗刚一打完,医棚外面都排满了队,前来治疗伤势的兵勇没有五百也得有三百七八,还有一些已经是被人用担架抬进来的,这种肚子都被豁开了的,孙权是真没有半点办法,可那些小伤,他还是可以凭借自己的医疗常识进行处理。
于是,长沙城墙下的医棚里出现了一个怪现象,那就是重伤的,几乎都没救过来,轻伤的,恶化现象在极具减少,很多人还有工夫在治疗伤势时,偷喝几口酒,结果让二公子拎着棍子满城楼下追,愣说那东西是酒精,不让碰。
安排完防务,孙策也从城楼上走了下来,他一入医棚,周围的将士们顿时都安静了。
“权儿,你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城楼上在打仗,你在干嘛?”
孙权一看孙策,他能被长沙军如此尊敬绝对不是光依靠着大公子的身份,看看这身铠甲吧,上面光是被刀砍过的白线,就有二十几处,被弓箭射出来的白色痕迹及弓弩力道太大扎弯的铠甲鳞片有七处之多。
这时,一个躺在医棚下面汉子抬起了头说道:“大公子,二公子在救我们的命。”
他这一开口,下了孙策一跳!
这小子,他认识,这不是在城楼上受伤后觉着伤势不大还能继续战斗,没过多久就晕倒了那个么?他这是……没事了?
当时孙策怕出什么问题还专门检查过他的伤口,那伤口肿胀的直留脓,皮肤烫的也如同火炉一般,眼下……孙策走了过去,发现他的伤口已经不在发红,发烧的趋势也消失了,这才纳闷的看向孙权,问道:“你还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