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贺兰匀得知慕心枝怀孕的消息,马上派人把人她和贺兰让先前派出的几个人追了回来,好端端的把人安顿在慕心枝自己的小院子里。
贺兰匀整理好贺兰让的遗物之后,第一时间就去看了慕心枝。
他敲门进去,低眉看着床上半躺的女人,贺兰匀捕捉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慕心枝双手抚摸着,动作轻柔,很是慈爱,可是一双眼睛却冷笑的看着他。
“追我回来干嘛?”慕心枝问道,不屑收起目光。
“嫂子身子重,怎么能让你在外面受苦呢?”贺兰匀回答她,恭敬的站在她床头回话。
“阿让被你们害死了,我们孤儿寡母不是任人欺负吗?何必假惺惺的,反正他再也不会碍你们的眼了,他死了,你们都舒坦了,贺兰匀,你还真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嫂子您有孕在身,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多想,哥的遗物我都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交给嫂子,哥的名字也已经添在族谱上了,按哥的遗愿,不想和父母葬在一起,我把他葬在了他为婚礼准备的花园里,安葬的仓促,没有让嫂子再看一眼,别怪罪我。”贺兰匀回道,依旧听不出来有任何不恭敬的地方,可慕心枝冷眼望他,轻笑出声,“当时多少人劝阿让杀了你,他心软不舍得,要是当时我在场,一定给你几枪,让你再也威胁不了他。”
“医生我都安排好了,今天嫂子先休息,明天我陪你做个检查好吗?”贺兰匀含笑的嘱咐,像是完全没有听见慕心枝的话。
慕心枝不敢相信贺兰匀有那么好心,也不敢相信曾经那个目空一切、爱憎分明的人会在她面前那么谦卑的回话,像被驯化了一般。
“做检查?产检?”
“对,检查一下也放心。”贺兰匀简短的回答。
“想对孩子做什么?”慕心枝问道,面上很是冷静,可是她的手心攥满了汗珠,不等贺兰匀解释,她随即轻笑,道,“哦,我忘了,当时阿让打断了你的手脚,我看你恢复的也不错,不如这样,等孩子出生了,你也打断它一手一脚,让我和孩子去过安生的日子。还有件事,我怎么记得贺兰家封建的很,传男不传女,最近老做梦,感觉是个姑娘,你也不用废什么力气了。”
说到最后,慕心枝的声音渐渐哽咽,她忍住不哭,可还是有泪花蹦出来,见状,贺兰匀蹲下去拿手巾给她擦泪。
慕心枝错愕的看着他,一时没有说出话。
“嫂子,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哥树敌颇多,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少人盯着,我是怕你和孩子在外面有危险才把你们追回来,那几位兄弟我也没有伤害他们。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会当作我亲生孩子一样爱护培养,嫂子你,长嫂如母,我会敬重你,照顾你,你安心养胎好吗?”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贺兰匀说着,看向她的腹部,缓道,“嫂子,我能摸摸它吗?”
闻言,慕心枝下意识挪远了一点,紧紧的捂住肚子,但是贺兰匀说的情真意切,也许他真的不记仇,也许他是真的想照顾他们母子。
思及此,慕心枝叹口气,感慨道,“如果阿让可以从小跟你一起生活,你们该是多好的兄弟,哎,你摸吧,让它认识一下你,培养感情。”
“谢谢嫂子了。”贺兰匀感激的回复她,将手轻轻的放在她肚子上,抚摸着隆起的部分,他笑笑,然后控制着力气趴下去,感受腹部胎心的跳动,“很活泼呢,嫂子辛苦了,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跟底下人说,这里本来就是你们的家,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看嫂子和孩子的。”
“不用,不用了。”慕心枝急道,她对贺兰匀的话半信半疑,不想让他过多的接触孩子,以后她能带着孩子在这一方小院苟且偷安就已经满足了。
“你工作忙,不用管我们。”她解释道。
“怎么能不管呢?工作再忙,也没有你们重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