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负责人接到电话,得知贺兰让竟然要跟贺兰匀通电话,一时间难免多想,当时送过来的时候是贺兰让说不必给什么好脸色,让他多吃点苦头,现在突然又要通话,难不成是想起来兄弟情谊了?
这段时间他们真是太莽撞了,没有多想一层,就傻呼呼的听命令折磨这人了,他们两个再有深仇大恨,也是手足兄弟,哪能真的把人往死里整?
通话还在继续,贺兰让在等着跟他亲弟弟说话,这人不敢耽误,第一时间找到贺兰匀,这时候贺兰匀正在角落里休息,这幅虚弱的身体已经如同强弩之末般,休息无疑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在没有任何药物的前提下。
看见他过来了,贺兰匀提起万分的警惕心,眸光锋利注视着他,这个人步伐有点乱,跟之前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太一样。
赌场负责人走到贺兰匀面前,贺兰匀慢吞吞的站起来,如同山峰般瘦削结实的身形充满着压迫感。
赌场负责人不由得心慌了一拍,他说,戾气明显减弱了很多,“有人要跟你通话。”
听见这话,贺兰匀猛地瞪眼,疲惫暗淡的眼睛焕发出迷人的勃勃生机,他颤颤巍巍接过电话,压制着喜悦,但是喉结处不断吞咽的口水证明了他有那么渴望有人过来找自己。
递过电话之后,赌场的负责人就在原地假装不经意的瞅着贺兰匀,贺兰匀已经注意到对方的态度变化。
一定是有人来赎他了?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了,所以态度也改变了。
贺兰匀欣喜的将电话听筒靠近耳朵边,像核对彩票密码一样激动,生怕听漏了一字一句。
出于保险起见,贺兰匀没有先开口,哪怕情绪在紧绷,他依然保持着最基本的思考和谨慎,可是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第三秒的时候贺兰匀忍不住了,他颤抖的张开嘴,每一个细小的字吐出都带着男人炙热又因为紧张的而断裂的呼吸。
“哪位?找我的是吧?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如果你熟悉我。”贺兰匀缓慢说道,认识他的人绝对能听出来他的声音,他期待的等着对方的回答,眸光渐渐水润。
“能听出来我i的声音吗?如果你熟悉我。”贺兰让重复他的话,但和贺兰匀紧张试探的语气不一样的是他带着戏谑和嘲弄。
“你?”听到这个声音,贺兰匀瞬间瞳孔放大,他彷佛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纷杂的思绪让他来不及整理现有的琐碎的信息,恐慌之余,他忽然笑了,道:“你认识老子?别闹。”
“你认识老子?别闹。”贺兰让再次重复,还是一副轻蔑之际的语气,真的好好玩啊!
“别学我。”贺兰匀严肃道,声音冷了下来。
“别学我。’贺兰让再次重复他的话,这一次连语气都一样,两种声音相像的连贺兰匀都恍惚了起来,太像了。
“警告你不要继续学我了,你到底是谁?”
“不要继续学我了。”贺兰让又重复了,采用了一种撒娇的腔调,在人焦急不堪的时候这种散漫恍若无事的态度最让人恼火。
果然,贺兰匀急了,胸腔处传来的呼吸声音愈发的急促,在他再次警告之前,贺兰让找准时机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是贺兰匀。”
“你?”贺兰匀顿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对方竟然自称是贺兰匀,他笑了,轻蔑的说,“冒牌货,敢冒充我,你等着。”
“谁冒充谁还不一定呢!”贺兰让嬉笑道,放肆大笑几声,贺兰匀怒了,不断的呵斥他闭嘴,不许用自己的声音,而贺兰让愈发的张狂,他喜欢贺兰匀这种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