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殷回去把情况跟陈冲汇报一遍后，陈冲也认为汤绾虽然有作案动机。
但生性胆小，又有父母面子牵绊，还有她对冷霖寄托的希望，这些种种事情堆积在一起，就足以排除她的嫌疑。
倒是这个冷霖有些蹊跷，陈冲看着小殷问道：“你说汤绾亲口告诉你方律师小的时候被冷连水欺负过？”
“是的，在汤绾没有亲口告诉我之前，我就在病房门口听到过他们母子聊过这个话题，很震惊。”
陈冲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弹出一支咬在嘴里，低头点燃后深吸一口轻吐一口薄烟，意味深长地看着小殷。
小殷被他看的全身不自然，“陈队，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哪里有问题吗？”
陈冲嘴角微微一弯，说道：“我记得上次白口镇的程虎在我们这里这样说方律师的时候，你不是现在这个态度啊。”
小殷陡然一怔，看着陈冲有点急了。
“陈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那家伙说的我当然不相信，现在不仅是汤绾亲口证实了，我在病房门口也听见了，那应该错不了的。
汤绾也说了，她并没看到冷连水对方律师做很过分的事情，只是觉得我撞到的那个场景猜测方律师可能被冷连水欺负了。
陈队，你不会又开始怀疑方律师吧？”
陈冲一直怀疑这小子喜欢方律师，所以刚才他主动提到方云时，他就小试探了一下。
虽然没有试探出甚么来，但还是觉得他有着袒护方律师的意思。
“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我的想法是冷霖的嫌疑很大。”
“哦？为什么？”
“我昨天才知道冷霖喜欢方律师，而且是从小就喜欢她，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欺负过方律师。
不过这件事不是他亲眼看见的，可能是汤绾告诉他的，也有可能是已经遇害的那个哑巴告诉他的。
总之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他也没告诉我冷连水究竟是怎样欺负方律师的，我想不管怎样至少被冷水水猥亵过。”
小殷说到猥亵两个字的时候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两个字在嘴巴里滚动了好几次才说出口。
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这件事，出于警察身份他也必须把它告诉陈冲。
他一直记得自己的这条命是方律师救回来的，他眼前能做的就是尽快帮方律师洗清嫌疑。
他知道不仅仅陈冲怀疑她，整个刑侦组的人其实都有在怀疑她，包括自己。
没办法，她是大家的救命恩人，但是大家不能因为这个徇私枉法。
大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早查明真相，如果方律师真的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也就尽早排除了嫌疑。
到那时候，大家的心也就都可以落定了。
陈冲很赞成的点点头，情绪有些许烦躁的猛吸一口香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呛的小殷连咳数声。
“陈队，还是少抽点烟吧，不抽烟的人跟着你真的很受罪。”
陈冲不以为然地瞟了他一眼，淡漠地吐出两个字：“忍着。”
“好，我忍着，谁让人家是头儿呢。”
“少在这跟我屁话，接着说案子。”
小殷耸耸肩说道：“冷霖很爱方律师，从他昨天跟我简单的几句交流，以及在病房里跟汤绾的对话我敢肯定他对方律师的感情一点不亚于邱律师，甚至比邱律师爱的更入魔。”
小殷：“他跟家里人的关系不好，本来就因为冷连水的污龊和汤绾的冷眼旁观，再加上后来他得知这些龌龊事里面的受害者还有他最爱的方律师，你说他会怎样？”
陈冲夹着香烟的手陡然顿住，看着小殷的目光陡然鹰隼起来。
“替方律师报仇！”
“对，他很可能会为了方律师这么去做，从他昨天的态度来看，他跟家里紧张的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