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孔弟这话，有人借着酒劲笑道：“孔卓，你这是给我们下套呢吧？”
孔卓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人道：“顾渊是什么人？锦衣卫指挥使，我们去晃悠晃悠？恐怕就回不来吧？”
孔卓冷哼一声，白眼道：“他还能无缘无故把你抓进去？那不就更好了？”
“那万一他自己动手怎么办？”
“那不就……”
“挨打的不是你哈。”
孔卓暗自叹了口气，果然，纨绔归纨绔，傻是不傻。
心思转到这里，孔卓道：“那我再给你们出个招行吧？”
“呵呵，你说。”
“哥几个都不差钱吧，随便拿点银子，找几个闲散的懒汉，找几个小商小贩，让他们在街头巷尾念叨一下，比如说什么顾渊功高盖主一类的话。”
“就这就行了？”
孔卓哼哼一笑，道：“顾渊他怎么能堵的住众人的悠悠之口，要么任大家说，要么他来抓人，抓人就有本可参。”
众人恍然。
“那谁来做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个敢主动应承下来的。
实在是看来看去，有的人不好意思了，才站出来。
“我来吧，还希望各位多提携提携。”
“好说。”
站出来的公子父亲是一个四品小官，当然，这是和孔卓的姐夫凉国公蓝玉相比。
因为官位太小，孔卓都没怎么记住他。
他这个时候站出来，孔卓才略微加深了一下印象，脑子里大概有个痕迹，姓张，张丰达。
既然有人把这个事揽下来了，那自然这个话题也就跳过了，一群公子哥又聊聊东家的姑娘，聊聊西家的妇人，就这么扯来扯去，半天时间过去了。
张公子也是趁着天快黑了，大家都要收摊了，才去找人交代事情的。
他们这些公子哥，干正事可能差点，但是像这类的养几只鹰犬，没事替自己散播个消息，跑个腿，打听个事，还是很擅长的。
张丰达掂量着手里的银子，循循善诱道：“只要你把我刚才说的话，想办法说出去，争取让这两三条街的人都知道，这一锭银子就是你的。”
那人眼睛都放光了，这一锭银子，要是让他自己攒，攒一年都攒不出来。
“好说好说，咋个说都行，要是银子再多点，我明天什么也不干了，可着咱这几条街去说。”
张丰达笑道：“干得好，还会有奖励的。”
如法炮制，他又找了四五个人去散播消息。
忙活了一天的顾渊此刻正躺在床上修炼着蜃龙功，一点没有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第二天下午。
沈炼敲了敲门，“大人，我这儿搜集到点东西。”
顾渊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有线索了？我记得你负责的……”
“不是，”沈炼摇了摇头，回手关上了门，走进屋子里，略微放低了声音，道：
“有人在坊间传闲话。”
顾渊闻言就笑了，“传啥闲话你这么感兴趣，一天天的没个正经。”
沈炼把声音又放低了一点道：“有人说，大人您清正廉明，宛如陛下亲临，然后有人又说，陛下可不像大人您，他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大人您亲民爱民。”
顾渊听到前半句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听到后面，有些绷不住了，这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这怕是要掉脑袋！
尤其是朱元璋那个多疑的性格，不得怀疑自己有不臣之心？
但是本着谨慎行事的原则，他没有想着立刻行动，反而问了句：“多少人在说？”
沈炼掰着手指头回忆了一下，“我所在的附近差不多有三四处，说法大多类似。”
就在这个时候，卢剑星敲门而入。
顾渊挑了挑眉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