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出现的位置,交给有白,让有白无论如何,都要带一点红叶诛邪剑的边角料回来提纯。
现在姜泠超出溯洄镜的测算范围,忽然出现在这里,有白怕是有得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但目前的情况,这女娲石碎料还真没必要找了!
“呵,算你挑对人了,”溯洄镜保持阴阳怪气的态度,却不动声色地通过契约,同有白共享位置,催促他回来。
姜泠也不生气,拎起地上瑟瑟发抖的流珠,颇有礼貌地和溯洄镜拱手道别。
姜泠御剑而起,向司妖局的方向飞去。
姜泠速度极快,应拂云只听到她标志性的懒散音调,自言自语般说,“打不过,只有神镜也打不过,认命吧。”
再抬首,目光中已再无姜泠的蓝色劲装。
应拂云遥望着姜泠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回神回神。”
溯洄镜轻戳应拂云脸颊,言语不屑,“不就是踩着别人上位天道宠儿,有什么好看的?”
应拂云垂眸,不敢问神镜,如果她真不是镜心会如何?
应拂云心中焦灼,面上却不显分毫,还淡定地询问溯洄镜,是否还要在这里锻造傀儡。
溯洄镜摇头,指着地上看不出形状的黑红粉末,说道,“或许用不上了,这破命轨没一个准的,上古恶灵都出现了,还在乎你那点事?不值当这么麻烦。”
‘很严重吗?’应拂云明知故问。
溯洄镜眉心紧锁,还未回答。
有白就已经心急火燎地赶回来了,厉声询问。
“神镜奶奶!天道宠儿怎么会到京都来?应拂云没出事吧?应拂云没受伤吧?”
一连三个问题,全与她有关。
应拂云闻言回首,目光与其相接,不免再次惊艳于有白美到锋利的昳丽面孔。
“应拂云!你身上怎么会有剑气?她伤你哪儿了?”
有白瞬移至应拂云面前,将应拂云怀里的小娃娃拨到地上,隔着袖子握住应拂云的手腕,目光灼灼,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我没事。’
害怕被有白眼中的炙热焦躁所灼伤,应拂云偏头,抓住手心的玉简,躲开有白的视线。
有白却疑惑道:“她用剑划你裙子干嘛?是不是不正常啊!”
还真是蛇妖一贯的清奇思路。
因姜泠没头没脑的言语而焦躁的心,不着痕迹地平静下来,应拂云无奈地和有白解释刚才的情景。
“应拂云,你别比划了。抱着神镜奶奶那么久,肯定累死了。你慢慢说,唇语我也能看明白,不着急。”
有白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在怀中摸索,掏出来一个光滑至极的黄花梨色木板。
“对了,你用这个也行。你的那个小法器不是不见了吗?我听妖说,海狸妖精做出了新品种,就顺手去妖市帮你买了一个回来。”
把木板递给应拂云,有白言笑晏晏,用轻松欢快地语调向应拂介绍用法,只字不提其中艰辛。
“你滴一滴血上去,让它认主,以后就可以不用自己写字啦。你心中所想会自动显现在板子上,我让海狸妖给你多加了一道锁灵阵和清心咒,你可以放心用,只有你想让它出现的,它才会出现。”
这样好,也是因为我是镜心吗?
应拂云神色复杂,沉默着接过新的言辞板。
毫无预兆地,手指被蛇妖微凉的大手抓住,温冷粘腻的蛇信擦过她手背,蛇类尖齿抵着她食指。
应拂云柳叶眼圆睁,心脏战栗不止。
忽而,食指一疼,毒牙勾出血珠的那一刻,仿佛连带着,勾起了她一些不可说的隐秘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