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烟雨薄云,却不让人厌烦。
秋月以为是自己的话令应拂云伤了心,急忙安慰她,“小姐,您别难过,不起名字也没关系,反正都是您的蛇,就算没名字,旁人也抢不走。”
应拂云摇摇头,指了指自己,比划出花木凋谢的样子,又指着回神的蛇妖,比划出一条长线,半是宽慰,半是解释。
‘并不是声音的缘故,我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可活,何苦给它起名字,牵绊住它呢?’
手语是给秋月看的,唇语是说给蛇妖听的。
秋月没太懂,蛇妖却看懂了。
应拂云心底流动的声音停住,小黑蛇耷拉着脑袋,蛇瞳涣散,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不愿再看她。
应拂云嫣然含笑,拿起书卷继续阅读,没有半点自伤自怀的神情。
秋月沉默一会儿,竭尽全力地搜刮脑海里有意思的事情,一一说来逗应拂云开心。
“小姐,最近京都不大太平,前些时日,京都里好多女儿家无故消失,官府的找到时,往往是被剥皮抽骨,只剩一摊烂肉横在野外,这还是几个发现的早的。”
“很吓人吧!”秋月继续说,“那些发现晚的,被官府找到时,只剩下被野兽啃得干干净净的一堆骨头,只能通过残余衣物首饰加以辨认。不过受害者大多是平民家的女孩,所以没引起波澜,只有我们这些下人关注了点。”
这可真是骇人听闻!
应拂云茫然无措地放下书,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桌角的小黑蛇上。
蛇妖还在低落,蛇首微垂,完全不关注她们主仆二人。
“小姐你说,京都中是不是有什么大妖怪?”秋月问完,搓了搓肩膀,又自我安慰道,“要真是法力滔天的大妖,您发发神威,把黑心坏水的吃掉,别来我们这些嚯嚯平头百姓啊!”
蛇妖仿佛才听到秋月的话,转了转脑袋,不以为意地吐着蛇信游走。
应拂云太阳穴突突,眼皮狂跳,心中浮现一个离谱却又合情合理的猜测。
那只恶妖,莫不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