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反正我是不想看她俩后面双宿双栖、升官发财。”
霍宇湛失笑:“怎么看个戏,还看生气了?”
“我也觉着不该叫梁曼音来演原配。”颜宝华道,“他太出彩了。”
“她们那些小心思啊,想叫梁曼音捧钟羽声,可惜梁曼音还在全盛时期,注定只能落个被艳压的下场。”霍宇澄转头叫周夏,“去跟班主说,一会儿梁曼音下场了,我请他来坐坐。”
霍宇湛看戏少,对这两个都不认识,没什么特别偏好,但等钟羽声上场唱了两句后,也道:“确实不如前面那个唱得好。扮相倒还可以。”
三人聊着戏吃饭,倒没怎么喝酒——霍宇湛怀孕不喝,霍宇澄只被允许喝两杯家里自带的青梅酒,颜宝华也不好杯中物。
所以梁曼音进来时,几乎没闻到什么酒味,心下顿时一松——他来前听说相府二小姐也在,还担心今日不好应付。
霍宇澄见过他几次,居中介绍,待他一一行礼后,便让他下首入座,夸了几句今日唱得好之类的话。
“惭愧,曼音今日并非主角,方才下了台,班主还骂仆抢了风头呢。”
“那也是担主那位不争气,怎能怪你?再说知道那位比不过你,作何还要你来唱这个角?”霍宇澄知道梁曼音是想找她撑腰,当下吩咐周夏,“一会儿记得把我这话学给刘掌柜听。”
刘掌柜就是刚才送她们上楼那位,周夏应一声是。
梁曼音笑起来,在椅上微微欠身:“多谢三小姐仗义执言。”而后左右瞧瞧,“程乐师回去了么?”
霍宇澄不及回答,她二姐先问:“程乐师?他也来了?”
“……”霍宇澄含糊道,“可能已回去了。”
梁曼音察言观色,笑着帮忙打圆场:“也是,程乐师来那么早,应当早回去了。”
霍宇澄叫他来,纯粹是作为戏迷,为他不平,给他在班主那里撑个腰,如今目的达到,给了一份赏钱,便让他回去休息,说改日再来听他唱《龙女璃螭》。
却不料梁曼音前脚刚出去,后脚走廊里就吵闹起来,守在门外的侍从很快进来回禀:“前面有一间包厢的人强拦住梁曼音,要他进去敬酒。”
霍宇澄皱眉,周夏出去看了一眼,回来禀道:“是苟尚书的孙女,戏园的管事已过去周旋。”
“又是她?”霍宇澄跟二姐介绍,“她就是太学四大纨绔之一,别人都在家里背书,她居然跑来看戏还惹事,是真不怕被太学除名么?”
霍宇湛道:“她这种货色,读不读书也没差别。”又嫌扫兴,“这里人多杂乱,没趣得很,下次宝华来家里,咱们清清静静地吃饭说话,要想听戏,家里也有小戏,比这里舒服得多。”
然后便张罗要走,霍宇澄也累了,站起来才想起桑棋没回来——难道程不惜还没走?
别是出什么事了吧?她心里嘀咕,一路出来下楼都在左顾右盼,直到出了戏园,将要上车,才看见桑棋跑过来。
“怎么才回来?”霍宇澄问。
桑棋答道:“刚送了程乐师走。”
霍宇湛听见,奇怪道:“怎么不叫他去包厢,一起回府?”
“本来以为他会早走的。”
霍宇澄敷衍过去,让二姐先上车,又送颜宝华上了另一辆车,叮嘱车妇天黑慢行,好好把人送回家,而后才去与霍宇湛同乘一车回家。
姐妹俩坐定,马车行起来,二人不约而同呼出口气,而后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早知道端王会来,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霍宇湛心中不爽。
霍宇澄其实也一直在琢磨端王:“她那句‘好戏马上开场’,绝对是话里有话。但我想不通,她特意把我们叫去,难道就是为了闹个不愉快?”
“自然不是。我猜她是想让你厌烦别人提及你与昭王相似,进而厌恶昭王。”
“那她也太做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