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不敢当。”
钱淑适时接话问:“三小姐既然满意,属下就让人带程乐师安置下了?”
霍宇澄有好多话想问,只碍于程不惜在场,闻言求之不得,赶忙点头:“去吧。”
程不惜将琵琶装回琴箱,向霍宇澄又行一礼,便跟着钱淑出去。
霍宇澄看着两人走到院子中央,钱淑喊了个男仆交代事情,转头低声问桑棋:“你留意他那双手了吗?”
“啊?”桑棋还以为三小姐第一句要问怎么找到这么个宝贝的呢,呆了一下才答,“手?属下不敢多看。”
霍宇澄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不是,你等着留意一下……”好像不合适,她改而问道,“你们不会看见一个长得像姚蔚然的,就不问来历弄回府吧?”
桑棋答道:“三小姐放心,来历是打听清楚的。程不惜是甘州人,与繆宁是同乡,去年碧海教在甘州周遭作乱,程家人都不幸遇害,只有程不惜因去见繆宁逃过一劫,繆宁见他无依无靠、孤苦可怜,去年冬就带他来了晏京。”
怎么还有碧海教这邪-教的事?霍宇澄皱眉:“繆宁不是在绘春戏园做了很多年教习的么?”她正式去集贤殿上班之前那两天,总往绘春戏园跑,曾在戏园管事引荐下,见过一次教习繆宁,听他们介绍过的。
“是,去年是回乡探亲。”
“那他的亲人没事?”
“说是繆宁家在州城内,程不惜家在附近县城。”
“哦。”身世如此凄惨,霍宇澄本该心生同情,但因为牵扯到原著中行事阴诡的碧海教,她又忍不住多想,“但我看程不惜那手、还有手臂,一个打我三个不成问题。”
桑棋:“……”
她禁不住往院里看一眼,见程不惜刚好跟着男仆走出院门,钱淑也回返,顿时松一口气道:“此事主要是钱管事办的,属下所知有限,小姐不如问问她。”
霍宇澄是要问的,但在问钱淑之前,她还有话问桑棋:“主要是钱姐姐,次要是你吧?”
桑棋挠挠头,坦白道:“昨日小姐同相国和将军说了实话,相国便把属下叫过去问,属下想您既然都说了,便也没有隐瞒,说了那日街上的事。”
正说到这里,钱淑进来了,霍宇澄笑道:“正好,两个人都在,把程不惜弄回来,是谁的主意?”
钱淑、桑棋异口同声:“相国。”
霍宇澄:“……”
“属下们哪有这个胆子?”钱淑赔笑辩白道,“是相国怕您伤怀,命属下等在采买小戏时,留意是否有与姚校书样貌相像的。”
“这么快就找到了?”才一天!
钱淑看向桑棋,桑棋搓搓手,接着坦白:“是这样,属下这些日子随小姐去绘春戏园,无意间见过程不惜,当时就很惊讶他与姚公子竟如此相像,昨日相国有命,属下自是第一个想起他来……”
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霍宇澄接着问:“他既然是繆宁带回来的乐师,那应当是不卖身的吧?”
“确实是,他不在乐籍,是良民身。咱们请他来,也是立了契约、礼聘进府的,与那些卖断身契的小戏不同。”
“你们一说,他就肯来了?”长成这样,就不怕被强取豪夺?
“开始自然是不肯的。”钱淑笑着回答,“但咱们给的钱多。”
霍宇澄:“……”
桑棋帮着补充:“还多亏了梁曼音从中劝说,他着实夸了几句三小姐的仁义,还说要不是咱们不肯要,梁曼音也想来咱们府里呢。”
“谁说不肯要?”霍宇澄激动起来,“梁曼音真的乐意来吗?他身价多少?把他买回来行不行?”
桑棋:“……”
钱淑:“……”
后者狠狠瞪了一眼前者,这会儿说梁曼音干什么?
霍宇澄看见这番眉眼官司,就知不成,叹一口气:“算了,我随便一说。”接着说回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