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滋味不好受,记忆断片只残留昨晚颜柯死命给他灌酒,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撑起精神,薛珈头昏脑胀的下楼。
“醒了?”
听到动静,厨房忙活的身影停滞,醒酒汤保持余温推递到面前,“喝完会舒服很多,昨天休息得怎么样?”
“还好,就是头有点晕。”端起碗闷咽掉,薛珈斟酌开口:“我昨天,应该没有表现很奇怪吧。”
“具体指什么?”
听见这话池越抬眼看他,笑意明晃晃凝在眼底。
“…就比如,大喊大叫那种。”
事实上他也不清楚,只是过往聚会,颜柯总在他喝酒后表情意味深长。
“这个的话。”语调拉长,池越将青年忐忑的神态尽数洞悉,好心不逗他,“放心,你的酒品没差到这种程度。”
薛珈放心了,盘算着怎么让颜柯改掉灌人酒的坏毛病。
“你在煮东西吗?”
刚才就注意到他几番往锅里添水,薛珈好奇走近旁观。
撇去浮沫的沸水锅里漂浮皮薄馅多的抄手,池越背过身调酱料,红油辣椒打底,加上切碎的姜葱蒜,生抽蚝油适量。
“红油抄手,口味吃得惯吗?”
抄手汤底偏油辣,池越印象中青年很爱吃辣。
“吃得惯。”舔舔唇,薛珈点头,他喜欢辣口菜,平时做饭习惯备一两道味重的。
浇盖滚滚热油,辣味呛得鼻子麻痒,最后夹上烫熟的青菜。
“尝尝看。”
池越看他早迫不及待,洗净勺子递到手边。
“唔,好好吃!”
瓷碗里装着圆肥的抄手,裹足油汁,面皮莹亮剔透,薛珈舀起一个吹凉进嘴,花椒麻涩直冲喉管,咬破薄皮里头肉馅鲜香嫩爽。
“你调的料好正宗,我之前去川市吃过一次,特别像。”
薛珈连着吃了好几个,嘴巴又烫又麻。
“我妈妈是那边人。”
盯着他眼角被辣出的水汽,池越体贴倒水。
青年两瓣唇红肿贴靠杯沿,仰头脖颈脆弱可折,玻璃杯内清水逐渐见底。
池越克制心底悸动,表面正襟危坐,攀升的瘙痒啃噬意志。
“她平时也喜欢重口味。”
没察觉对方声音微哑,薛珈眼睛一亮,“有机会希望可以向阿姨讨教两手。”
“上次说好录完节目去你家吃饭,现在你又开始琢磨去我家。”
笑容痞气的男人俯身,手臂圈住椅背,将面前人揽在独属范围里。
“不过,我妈和阿姨一样好客,随时欢迎你。”
这样近的距离,能清晰嗅到青年身上好闻的皂角香,头顶发旋窝小巧可爱。
池越厌烦自己像个犯了收集癖的变态,却无法抑制那股想拥有薛珈在内一切事物的情感。
“你好香,用的什么洗发水?”
思索蹭饭大计的薛珈醒过神,以为他被导演安排了口播。
林导之前筹备节目拉了不少赞助,让他们找机会安利,因为经常插播广告容易败好感,所以这种行径很少。
他想也没想搭腔:“海利丝焗油洗发水,海盐清香,感受大海的呼吸。”
池越:“……”
观测室,林导拍着大腿笑,直呼薛珈条口不错。
【昨天看了预告,小薛果然没有我失望,直男上分。】
【上次喝酒聚餐怎么没放,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有什么场面是我们不能看的!】
【你的正经,毁了我好多a级画面。】
【借着头发香,你就是色批想摸,我都不好意思拆穿。】
“珈珈,你揍我都可以。”颜柯退无可退,抵到身后墙壁,“这个是真的不行!”
面对逼近的大葱,欲哭无泪的脸挂满抗拒。
“很香啊,颜柯哥你就尝尝呗。”
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