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青石路被街道两旁的灯笼照亮,姐俩个并肩闲谈走到所住的宅院,白墙已被夜色浸染,只余门口处挂着的灯笼闪着莹莹的光。
可是木门已经被拴住了,白芙芝只能只身跃过墙头,跳到院子里给外面的小瑾开了门。
真是奇怪了,她们出来明明就是虚掩上了门,莫不是舒彦关的门?
真没想到,他还会理这闲档子事。
拴不拴有什么区别呢,她都能打开的,简直多此了一举。
院里头的廊椅上还静静摆放着白日里摘下的杏子,几棵杏树枝梢上挂满了果实,走进院子里就扑鼻萦绕着清甜的果香气。
顺着院里看向正屋,晕黄的烛光透过窗棂打在外边的草地上。
白芙芝看到小瑾偷偷打了个哈欠,于是摆手让她先去歇息。
小瑾本想帮她一起把手里的事做完,可最后没拗过她,只能去厢房前,帮着将杏子装进了篮子里,才恹恹回房休息去了。
白芙芝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任重而道远啊!清清嗓子,整理好了情绪,提着满手的吃食敲响了舒彦的房门。
“咚咚咚”
里面灯还点着,但是未见人来开门。
莫不是敲的不够响亮?
于是她铆足了劲再敲了几声,房门欲有震动之势。
这会屋里头直接熄了烛火,唯一的光亮灭了,白芙芝所置身之处就变得一片漆黑。
由此可见,屋里头还是有人的,就是装作没有听见,眼下这个架势是准备赶她回去呢!
亏得她提满了好吃的美食来找他道谢。
要不是心里过不去,她直接可以在游廊里,赏着月光,再来一顿宵夜的!
他不仁,别怪她不义。
如此在屋就好办了,就怕这人不在屋。
她直接从腰带里摸出一根银簪出来。
素日里,她头上从不戴什么发饰,唯一这根素洁的银簪子也是为了行事方便随身带着。
譬如试毒,譬如遇到眼前这般情况。
这根银簪经过她改良过,在簪子头部有个开关,按下开关,簪子尖端会弹出来一根细而坚韧的银针。
银针可用来开锁,方便撬入锁孔;也可用来刺杀,淬上毒液,都可一击致命。
所以这根银簪用处还是有的,眼前这种情况就派上了用场。
白芙芝熟练的将簪子插入门缝中,像这种从房间里面拴住的,只需要把木闩挑开便成。
捣鼓了一阵后,听到门闩落在地上的声音。
妥了!
接着她准备推门大摇大摆进去之时,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这会她才反应过来,定是舒彦用内功挡住了门。
这时门里传来清冷淡薄的声音:“你是不知扰人清梦这几个字吗?”
白芙芝听到舒彦的问话,火气蹭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她好心好意担心他晚上没吃东西,将她今天吃到的美食都带来与他分享,结果还落到这样的质问。
干脆大声拍门,就要将声音弄得更加响亮些才是。
“你又没睡,何来的清梦?”
她直接将话怼了回去,
现在屋里是有人却故意不开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要睡了,为此她特意放下了手中的食盒,小心翼翼的猫身走到窗户边,戳破了纸窗,眨巴着几下眼睛,好好端详里面的景象。
虽然目前没有烛光照耀,但是屋里另一侧的轩窗是敞开着的。
天外有月光照应,朦胧中,看到舒彦此时卧在窗边的塌椅上,单手支颐下颌背对着她这边。
只见发带未束,青丝墨发蜿蜒垂搭在绸光锦服上,薄瘦的背脊被暗色勾出一层优美的边线,光是瞧着背影也是赏心悦目。
但是这个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时,她都错愕了一下,心中啐骂到,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眼下她目睹了屋内场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