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是黑手党!”
“这不合规矩!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
宴会,我独自美丽地深藏功与名,将一切需要发言的事宜都转交给了太宰治。
这是只有太宰治才能做到的,仅仅只是简单的提上几句,不需要刻意的沟通,他就能将一切处理好。如果顺应森先生的安排,此时身边的是中原中也,那就必须自己劳累了。
太宰治随性地自由发挥,我听从心里的声音不想笑了就冷着张脸,微微扬头用视线扫过在场的人,将所有人的反应收入眼中。碰上有面色不虞的就对上他的眼睛,多停留几分钟。
我让太宰治代为宣告了一些‘不太符合黑手党’的规矩。
显然,在座的人都有异议,大厅嘈杂了起来。
踏踏——
鞋跟在地面上发出节奏的响声,我从太宰治的身旁离开,走到放着饮品的桌旁。
怎么样才能让人快速安静下来呢?
我用手捏住酒杯细长杯柄,将它带离桌面,视线随着摇晃的酒液移动。
酒液在杯壁上面转着圈流动,达到最高的地方时一圈一圈水迹鼓起,停止不动它便沿着杯壁缓缓向下流动,形成一条条液柱。
真是好酒啊。
我感慨地高高举起酒杯,然后……松开。
啪——
碎片四下炸开,暗红色的酒液流了一地。我露出了今晚人前的第一个微笑,同过去一样甜美,身上的杀气却半点没有收敛。
“黑手党还有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之说?”我真诚地问道,“我们难道不是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吗?让你们收敛些别整天打打杀杀的,再打还能打得过港口黑手党吗?”
我警告道:“拎不清非要窝里斗,损害横滨利益的,自己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说是这么说,黑手党这几个字就注定了这些人并不会乖乖听话,到时候无非又是一些杀鸡儆猴的行为。
我跑神地想着,这样的话以后一定也会有人来找我报仇吧?就像罗拉。
屠龙者终成龙,大约如此。
她的目光平静而危险,她的嘴唇玫瑰花瓣似红润,她的睫毛纤长,她的皮肤如雪,她的裙边还沾湿着溅起的酒液。
太宰治的喉咙上下动了动抿着唇,眼底酝酿起黑色的旋涡。随着血液传递到全身的感觉是复杂的,里面夹杂着烦闷、欣喜、干涩、畏缩……仅用词语难以将这种复杂的情绪描述。
人总是会变的。
敞亮的灯光洒下,少女孤身站在那里,在众人的注视下凛然高傲地站着,脑海中层次不穷的负面思绪又回来了,拉着他的向下坠去。
角落里,异能特务课的人默不作声地看着宴会上发生的一切。
带队的人名叫岸边健次郎,年纪约摸中年,并没有什么远大梦想。家庭有妻有子有老有少,在异能特务科任职也不过是因为这是他能保证自己一家人生活的最好的工作。
“长官,森百灵和资料上看到的好像不太一样啊,真的没有问题吗?”年轻的普通科员皱着眉显得有些焦躁,“我们不会又要被上面点名处罚了吧?这回再完不成任务会被革职吗?”
“可是他们布置下来的任务根本就不合理啊!”另一人小声抱怨道。
“革职也轮不到你们,好好干活就是不会有事的,别乱说话多嘴。”岸边健次郎心理的不安半点没比手下的少,但是为了稳定其他人的情绪只能是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上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岸边健次郎在心里暗骂,按耐住想要揪起头发一根根拔起的欲望。
港口黑手党现在甚至都开始管起了社会治安,干脆就让他们管去得了。
那些其他组织别人的话不听,港口黑手党这个□□头头的话总不能不听吧?不遵守也打不过,人家才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真这样发展下去那这日子比之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