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太宰治对我的态度。那应该就是纵容吧。
虽然我依旧摸不透他的想法,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不会拒绝我,这就足够了。
床上只有一床的被子,太宰治合眼睡在旁边,我勾着他的手侧躺着。
这个姿势其实并不怎么舒服,压在上面的手臂存在感很强,也不知道明天早上醒来手会不会麻掉。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我和人像这样在一张床上的机会并不多。
上一次还是在武装侦探社的时候,我可以钻进没认识多久的与谢野晶子的怀里和她相拥而眠,现在面对太宰治却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勾着他的手,身体也离得远远的。被子下脚稍微有一点点的接触都会紧张地去看他有没有睁开眼。
‘他就睡在我的身旁。’
这个念头和皮肤相接的地方传来的温度,久违地让我感到了寂寞与空虚被填满的充实。
对于太宰治,我总是想的多做得少。
最初那冰冷不带丝毫人气的眼神在脑海中刻的太深,每当我想要靠近他时总是情不自禁地先一步开始恐惧。
我压抑着自己同他保持距离,胸中有再多的渴望也要显得是云淡风轻,潇洒自如。
离得太近是会被厌恶的。我清楚的明白自己能和他从那样差的开始走到现在,靠的正是这点自知之明。
再靠近一些,这个人就会离开吧,或许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不会。
黄昏时刻,我站在被昏暗的街道。当一个城市处于混乱不堪的时候,那必然不会有人能够分出心思去治理卫生的问题。
街道上垃圾随处可见,低洼处变质泛绿的污水散发着阵阵恶臭。我尽量挑着干净地地方下脚,依旧有几个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和易拉罐碍事地堆在一旁。
“夜莺大人。”下属来到我的面前复命,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地上的垃圾,识趣地用脚将它们拨开,将这一块清理干净。
我将皱着的眉头松开一点,看着他开口,“说吧。”
“诚心会已经同意遵守港口黑手党新制定的规则。”男人低头恭敬道,“要把我们的人撤回来吗?”
“这两天先留一半下来,其他人去把刚发生的大型恶性死亡事件查了,不论是什么样的消息都报上来。”我下达命令道。
“您是说智业大楼吗?”男人行礼道,“我立刻吩咐下去。”
夜幕逐渐降临,我顺道拐去了户田,本想随便看看没想到正好遇到了也‘闲逛’至此的中原中也。
“你怎么在这?”中原中也意外地迎面朝我走来,不自在地揣测道“不会是因为上次在我那里看到的东西吧。”
“放心,没那么好心。”我和他并排走着说道,“不是帮你来的,有点别的在意的东西。”
不知道中原中也有没有什么确切的目的,我自己确实是一时兴起。相遇之后,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同我一起胡乱转着。
“又是你,不过运气好跟了大小姐吗,真当自己是个人了?”阴暗的小巷里传来男人的谩骂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人从喉咙里发出的痛苦的闷哼,“做狗就乖乖的做,只要你听话哥几个也懒得去眼红你什么,大家日子都好好的过。自己跳出来挡道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你可不会当港口黑手党是什么慈善组织吧?”
我停顿了脚步,和中原中也对视一眼,调转前进的方向往声源处去。
巷子里,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港口黑手党成员神色不善地将狼狈的男人围在其中,连拽带拖地把他拉入更深的地方。
木下抱头蜷缩着身体,用双手护住头部,男人们一边骂一边用踩得肮脏的鞋底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刻的印子。他们用力极大,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木下隐忍地将□□吞回腹中,只闭着眼默默承受。
“大哥,要不干脆做掉得了,省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