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一个太宰治呢!”人这种生物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我都敢拍着森先生的首领桌跟他写作谈判读作闹事了。
“太宰君还在忙,过阵子你就能见到他了。”森鸥外依旧像往常一样敷衍我。
“不行,爸爸你又在骗我。这都第几次了。”我环胸怒视他,“明天我一定要见到太宰治,不然就罢工。”
“呜呜呜,百灵学坏了,会威胁人了。”他抽出手帕擦起眼泪。
夜莺这个新身份在地下的经历给我带来最大的变化大概是我敢和森先生作对了。
训练太辛苦怕暴露身份我在那里又一直都是沉默高冷的独行侠,受的伤不比其他人少,自己唱歌治治马上又得换片场换人设接着去医疗室刷阵营贡献和好感。
红叶姐说的对,自己选的路含泪也得走下去。
但是。
我可以不喊累不诉苦,一点甜头都不给就过分了。没别的意思,快把太宰治还回来,禁止过度征用。
从赌场带回来的土特产都还在我的柜子里锁着,没有机会送出去,这像话吗!
“爸爸,做家长和首领一样是要赏罚分明的。孩子成绩好了,难道不该有点奖励吗。红叶姐说我学的可好了,我要奖励!”我拉着他的手晃着撒娇道,“答应我嘛,爸爸最好了。”
“好好好,答应你,都答应你。”森鸥外一副无可奈何又并着幸福的样子,语气荡漾,“我们百灵真可爱。”
搞定,我收回手握拳庆祝。经过严密的观察,新爸爸和先代首领的喜好是完全不同的,狗首领喜欢听话乖巧的小白花,森先生则偏好呛人娇蛮的小辣椒。
可以,我都可以。不就是演嘛,还差这一场。
我兴高采烈地出门,身后的森鸥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太宰治!”当太宰治从医疗室外走进来时,我觉得他身上仿佛自己带了一层光晕。
“嗯?”太宰治挑眉惊讶道,“小百灵,怎么这么激动。”
“木下,今天先走了下次再来。”我同木下说道,然后牵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不在医疗室里待着吗?”太宰治懒懒散散地被我拽着往前走,脚下仿佛有千斤重步子怎么也迈不开。
“不待,去我的房间。”我拉着他走进电梯。太宰治的手很凉,半个手掌被绷带包裹。
电梯四面都是镜子,我按完楼层抬起头在电梯门的反射下就看见太宰治在我的背后做着鬼脸,我一回头,他便收起表情,等再转回去就又开始捣乱。
明明是镜子我不可能看不到,他依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我放松地笑起来,童心大起配合他继续玩着这种幼稚至极的游戏直到电梯到站停下,大门打开。
“这个房间…好夸张啊。”太宰治看着我满目粉红的房间发出感叹。
我双手抵着他的后背,把他推进房间里然后关上了门。黑色的太宰治显然和粉色的房间不太搭调,置身在这个场景里有一种滑稽的喜剧感。
“呼,好累啊。”我直挺挺地仰面躺倒在床上,公主床很大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太宰治随意。
“呼,好累啊。”太宰治于是也学着我的样子倒了下来,韧性极佳的软床受力把我微微弹起再落回。
粉红色的被单上,我侧过头和同样转过脸看我的太宰治深情对视,两人眼里都是同命相连劳动者的血与泪。
“森先生,真的好喜欢压榨童工啊。”我咸鱼一样无力地陷进床里,颓废地感慨道。
“我早说了嘛,森先生是黑心农场主的。”太宰治也瘫地很彻底,有气无力地同我说道,“不出意外,后面还一个童工马上也要跳进这个大坑了。那家伙看着脑子不太聪明好骗得很,到时候我们把事都扔给他可以多偷点懒。”
“嗯?”我来了兴致问他道,“具体说说。”
“是贫民窟那边一个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