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的诊所开在邻近贫民窟的地方。
即使在成为港口黑手党的私人医生后,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也是待在这里。
“要在鸟儿身边换上我们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森鸥外说话的对象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少年有着头黑色的柔软卷发,身着黑色的西装黑色的长裤,连肩披的外套也是最深邃的黑色。
“森先生就这么重视她吗?明明只是一只笼中鸟。”他高高举起用两根纤长手指捏起的白色小药瓶,对着光左右摇晃。
药片咔哒咔哒地在塑料瓶中碰撞着。
“这里面是什么?是可以让人没有痛苦死去的毒药吗?我可以吃吗?”少年向往地连续问道,眼睛放光。
“很遗憾,你手里的只是普通的大环内酯类药物。”
少年短促地啊了一声将它放下,没有波动的瞳孔正对着男人:“你要换谁?那个傻乎乎的木头人?”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推开门走进诊所,是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同样有着一头卷发,颜色是浅浅的棕色。
“木下,脸上有血。”森鸥外指了指他的右颊。
青年用袖子往脸上擦了一下,白色的衬衫上留下道红色的痕迹。
“路上处理了两个小喽啰,让您见笑了。”他说话时带着笑,两颗小虎牙在唇齿间若隐若现冲淡了进门时的一身煞气。
吱呀,椅子在地上摩擦。少年站了起来,嘴一撇,毫不遮掩眼里的蔑视。
“一股子腥臭味,我先走了。”他径直走向门口。
“太宰治。”森鸥外对着他的背影叫道。
“我知道了,会做的。”太宰治走出门,背后是木下来雨同森先生指桑骂槐的声音。
无趣的人无趣的事,今天又是为了什么在活着?他的视线触及路边那颗歪脖的老树,步伐快了起来向着那走去。
绳子在树上打一个死结,脖子伸进套中。这一次会死吗?
少年的眼前出现闪光,知觉模糊起来。这次一定可以的吧。
绳子断了。
太宰治咳嗽着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哎呀,该去给森先生干活了。”
金色笼子里的女孩一头黑色的长发及腰,眼睛也是同样如墨一般的颜色。干净天真地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让人烦躁。
像这样装在笼子里反而是十分合适了,作为一只珍贵稀奇的禽类。
同她说着方才上吊的事情,女孩接受良好,甚至反过来给了他一些建议。
也没有那么过分的无趣,大概是一般的程度吧。她也是漫无目的漂泊的旅人,同世上大多数人一样,同我一样。
森先生的任务很好完成,稍微挑拨一下双方,再给一个契机。像是这样,少年在监控拍不到的地方,掏出藏在身上的针,对着锁拨弄了两下听到咔嗒一声轻响。
一切就都准备就绪了,只等演员到位。
为什么自己的异能是人间失格呢?太宰治脑海里闪过笼子里的女孩想到。
这只无趣的小鸟,哪里都不好,但只有异能是真的让人心动。
怎样都好,我也想听次歌。少年瘪起嘴,踩了踩眼前带着坡度的地面。
我也想听歌,我也想要那样的异能被使用在自己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