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周到。”
“……”
言柚不说话了,松手放程肆去换衣服。
她无所事事,在沙发上乖乖坐着。她看着程肆去厨房,从冰箱拿了瓶冰水,又端给她一杯温热的。
什么话都没说,这才进了卧室去换衣服。
没一会儿主卧的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好像是在洗澡。
言柚松了口气,没被赶出去就满足了。
她安静地坐着喝水,身体还是难受的,精神却依旧亢奋。走去墙角处,蹲下来看那根插在水中的绿色树枝。
不认识,又不是以前他总爱养的马醉木。好奇心驱使之下,她拿出手机拍照识花,还真找出来这东西的名字。
吊钟,家养绿植。
好的品种价格死贵,一支插在水中也养不了几个月。从这一点上来说,倒是和马醉木挺像的。
他怎么总爱养一些又贵又活不久的东西。
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程肆就从卧室出来了。换了身衣服,再简单不多的白T黑裤,却意外的好看。
言柚站起身来,程肆却没有看她,直接去了厨房的方向。
没多久就听见有声音传来。
言柚起身走过去,近了才看见他在水池边淘米。脸上的神情淡淡的,说不上多认真在做这件事,但动作娴熟。
言柚愣了下,就那么靠着门框看着。
米和红豆全部放进锅中,又加了桂圆百合和莲子,最后添水。
江城的那个房子,空荡的厨房连个锅都没有。
这里却是截然不同的。
发呆的同时,门口位置的门禁系统传来呼叫。
程肆没有回头,似是知道言柚一直在他身后看着,说:“送药的,去把楼下门给打开。”
言柚“噢”了声,乖乖去做,心里又有些窃喜,明白程肆还是心软了。
没几分钟外卖员就把药送到了门口,言柚拿进来,不等程肆盯着,就吃了顿药。
煮粥的空隙,程肆过来了开了电视,科教频道正放一部纪录片,讲文物的。言柚在沙发上蜷缩着看。
程肆低头瞧见桌上刚拆开的药盒和旁边的水,说:“这会儿倒是知道自己吃药了?”
言柚摸了摸耳朵,还知道自己无赖,抿着唇角不说话了。
程肆又瞥过来:“没吃东西就吃药?”
“我……”言柚吞吞吐吐,“晚饭吃了点的。”
程肆没再说话了,起身去厨房。
手机响起来,高违打过来的电话,开口就问:“看黄历明天后天您又要下江南了,回来的时候给我捎点儿特产呗。最近想吃莲藕,刚好到时候了么不是,捎个一两斤行吧,回来炖点儿骨头汤喝。”
程肆说:“捎不了,不去。”
高违:“怎么的呢?没刮风没下雨,航班高铁也没取消,咋不去了呢?”
程肆往客厅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语气却一点儿都不冲:“管得着么你,不去,菜市场买两斤炖吧。”
高违:“……”
纪录片旁白的男声低沉有磁性,听得言柚昏昏欲睡,昨晚在这里就没怎么睡好,这会儿药喝下去,脑袋更加昏沉。她拿了只靠垫抱进怀里,下巴搭在上面,想分散下精力,却终究抵不过药效和倦怠。
程肆端着粥出来时,沙发上的人便斜靠着一侧睡着了。
他放下碗,忽觉言柚的双颊泛着微红,刚还没有这么红。
蹙眉低下身去再次摸了摸她额头,体温正常才心下松口气。
电视机里的声音还响着,也算催眠的背景音了,程肆没有关。朝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他再次抬了抬手,很想去捏她脸颊,却最终只是停在几公分之外。
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一部纪录片播到了尾声,或许是这样依靠着不舒服,小姑娘动了动,眉毛都蹙起来。
程肆也终于才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