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有何根据?速速道来!”
若是甄仁义是空口无凭,这番话传扬出去,自然是会惹得淮南文坛不满。
届时,和他们江南文坛生起事端也不是不可能。
可若是有根据,那就另当别论了!
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
要是甄仁义真能拿出切实可行的证据证明顾诗君并非淮南人,而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
那他们说什么也得把顾诗君争回来!
不说那名声,但凡是那口气,也得争!
最近数月以来,因为顾诗君,淮南文坛的学子,不知多少次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
最可气的是,江淮两郡文坛历来被放在一起讨论。
可前些时候,淮南文坛向来都会被忽略。
因为综合实力确实是比不上江南文坛,可最近因为顾诗君横空出世,被忽略的竟变成了他们江南文坛!
这等有如云泥的心理落差,素来心高气傲的少年才子,如何能忍受得了?
所以此刻听闻甄仁义说有依据,便纷纷来了兴致,开始催促起来。
“我这根据啊,定然可靠,不信你们听。”
“我那恩师,与我等讲课时,我便发觉,他那淮南话不地道。”
“淮南话不地道?这算什么证据。”
原本满是期待的众人,闻言纷纷皱眉,甚至有的嗤之以鼻。
“整个淮南那般大,每一处的话都不尽相同,顾诗君就算淮南话不地道,也顶多证明他住得偏僻了些,可你也不能说人家压根不是淮南人啊!”
“嘿,你们也忒心急了些,且听我说完。”
“我家恩师,不但淮南话不地道,且说话还带有江南口音!”
轰!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陷入寂静。
所有人都眉头紧皱,开始思索起其中的可行性来。
要知道,口音这东西,是很根深蒂固的。
你必须在一个地方生活得足够久,才能沾染上,而且一旦染上,就很难更改。
那位顾诗君,若只是淮南话不地道,还没什么。
可现在,甄仁义说他讲话竟带有些许江南口音,事情便大条了!
“仁义,你确定你没听错?”
“哎呀,我生在江南,长在江南,这江南话,听了快大半辈子。”
“是不是咱们江南的口音,我还能分辨不出?”
“而且我敢肯定,家师的江南口音极为地道,说不准还是在城中心那一片儿的。”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喜上眉梢。
“你若是这么说,那便十有八九了。”
“依我看,咱们赶明儿就去淮南要人,把顾诗君抢回来!”
“不错!叫顾诗君认祖归宗,回归江南文坛!”
“我倒要看看那群淮南蛮子,没了顾诗君,还怎地趾高气昂。”
“嘿,我这就回家准备,大家伙明儿个淮南河畔集合!”
眼见众人便要就此离去,五柳先生坐不住了,顿时出声道:“慢着慢着,此事不妥。”
“不妥?有何不妥之处?仁义都说了,顾诗君的江南口音极为地道!怎地可能不是江南人?”
“你呀,有些过于莽撞了。”
“且不说顾诗君是否当真是江南人氏,还是只在江南住过些许时日。”
“就算当真是我江南人氏,人家淮南文坛,岂会放人?”
“姓秦的与我虽是同窗,关系良好,却也相争了大半辈子。”
“这些年,淮南文坛被我江南压制,心中老早就憋着一口气。”
“这下子好不容易借助顾诗君翻了盘,争回一口气。岂可甘心将之拱手相让?”
“那又如何?他不给,我们去抢来便是!”
“五柳先生莫非是人老了,便失了心气?”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