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材料到成品的一整个生产过程,不是单单一匹布能够弥补的。
可即便如此,这匹布的存在,也足够震撼,必将推动大乾整个布匹行业的进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震撼,也有人皱着眉头道:“这诗君,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张嘴便要沈记半数的份子。”
“那又如何?一个金榜前三甲,再加上这精美绝伦的新布,给你你换不换?”
那人沉默良久,最后缓缓吐出一个字:“换。”
“未免有些狂妄了,他自己都未曾科举,如何敢放言能教出金榜前三的学子?”
“你不是淮南人士?”
“我是江南人士,怎么了?”
“原来如此,那你便没有瞻仰过我淮南诗君的风采,未曾读过他的《将进酒》《镇玉门》《从军行》等足以在诗坛青史留名的佳作,自然不信。”
“但我等淮南人士,总归是有几分相信的。”
“别的不说,单论诗词,他绝对有教出金榜前三甲的水准!”
“《将进酒》竟是此人所作!我儿可是日日吟诵,喜欢得紧!”
“《镇玉门》和《从军行》据说都传到北方玉门关了,镇北王麾下三军将士听闻之后,那叫一个士气高昂,直把北燕铁骑逼退了三十余里。”
“除了这三首诗以外,我听闻这位淮南诗君,还曾写过一首《淮南秋·赠项白》,同样是脍炙人口的绝佳之作,在我江南流传甚广。”
“淮南诗君,当真人杰也!”
“如此人物,当豪情万丈,难怪能立下这等赌约,想必是有着十足的信心!”
“此人不仅在诗词歌赋一道登峰造极,竟还懂织布,当真不世之才子也!”
“唉,沈兄竟能得遇如此大才,当真叫我等羡煞。”
“就是就是,也不知如此大才,该是何等的风姿卓越。”
听闻此言,沈良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恩师一边抖着腿,一边前倾着身子在火锅中捞取肉食的场景,一时间表情颇为怪异,似乎是有些想笑又不敢笑。
见众布商议论纷纷起来,伍云轩眉头一皱,呵斥道:“安静!”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场面渐渐安静下来。
只见伍云轩眉头紧皱,来回踱步。
这种情况,他也没遇见过啊!
若是还把皇商颁给沈记,那究竟是给了沈记,还是给了他口中的那位淮南诗君?
一时间,这位经验丰富的太仓令,也不由得犯了难。
好在霍严看出了其窘境,走上前来,道:“我倒是有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