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祖寿,虎目如炬,盯着法场的四周,若真出现冲击法场之事,他将领着忠勇军的锐士镇压!
“午时三刻已至,行刑!”
坐在官帽椅上的孙传庭,在经身边人的提醒,拿起一块令牌,神情冷厉的一丢,沉声喝道。
“午时三刻已至,行刑!
推绞架……”
负责看押罪囚的忠勇军锐士,纷纷怒吼起来。
“呜呜……”
那帮被提着的罪囚,虽说嘴里被塞着麻布,但一个个都神情恐慌的怒吼着,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逃离法场。
先前聚在法场的围观百姓,一个个心里还颇为疑惑,到底用何种方式处决这帮罪囚,原来就是绞刑啊。
这叫一些胆子大的主,心里不由得生出失望。
跟血腥的斩立决、腰斩、凌迟相比,这绞刑相对更柔和一些,但在围观百姓惊诧的注视下。
“扒掉他们的囚服!”
随着一声怒吼,被押解的八十余众罪囚,被一帮体格健硕的锐士,除底裤外,全都给扒光了。
在这寒冷的季节,几乎一丝不挂的这帮罪囚,一个个瑟瑟发抖,不少罪官,面对死亡的威胁,甚至都吓尿了。
“挂牌!
”
在一众围观百姓,指指点点的注视下,被绳索固定住的那帮囚犯,已然是动弹不得,却也迎来了另一方惩罚。
这是击碎他们骄傲的惩罚!
“铛……”
在一众锣鼓声下,十余名锦衣卫,分别面对法场各处,朗声喝道:“经顺天府衙督办要桉,上述八十七名罪囚,行权钱交易,上下勾结,践踏大明法纪,趁国朝危难之际,大发国难财……”
坐在看台上的朱纯臣,当瞧见眼前这一幕,双眸微张,难以置信的看向孙传庭,伸手指向眼前的法场,想说些什么,却到嘴边停了下来。
这绞刑怎跟以往的不同啊。
“诬蔑,这都是诬蔑啊!
”
“孙传庭,枉你也是读书人,竟做出……”
被锦衣卫拦着的那帮读书人,见即将受处决的罪官,遭遇这等非人的待遇,那一个个情绪激亢,想冲击法场。
‘陛下啊陛下,您这是要叫他们死了,都遭人唾弃啊。’稳坐官帽椅的孙传庭,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法场,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暗暗感慨道。
对大明的文官也好,读书人也罢,那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就是身后名,可此举闹腾出来后,那引来的只会是骂名。
“你们这帮贪官污吏,一个个都丧心病狂,枉为人子啊,干你娘的,老子真想活剥了你们啊。”
“操你娘的,原来就是你们这帮狗娘养的,趁着国朝危难之际,哄抬粮价、盐价的啊,老子的亲娘,就是被活活饿死的……”
本只是看热闹的观刑百姓,当听到锦衣卫所喊之言后,那一个个情绪都激动起来,想要冲上前去,打杀那帮贪官污吏,却被锦衣卫相拦着。
此时在这行刑的法场上,形成了两个极端。
“泼冷水!
”
在这种嘈杂混乱的局面下,负责监刑的将校怒吼起来,本提着一桶桶冷水的忠勇军锐士,动作敏捷的跑到绞架前,对着那帮瑟瑟发抖、面露惊惧的罪囚,便狠狠的泼了过去。
“呜呜……”
“绞!
”
置身在寒冷的环境下,被骤然泼了一身冷水,那种应激反应下,使得一众罪囚身体紧绷着,而提着木桶的忠勇军锐士,则趁势拔掉塞进的麻布。
“啊……”
“呃!
”
被悬空处以绞刑的罪囚,一个个眼球外突,整个人奋力的挣扎着,额头青筋暴起,发出各种声音,这叫法场上的人群,瞧见此幕后,一个个全都安静了。
本该十余个呼吸下,就该挂掉的这帮罪囚,却因紧绷的肌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