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忙走出朝班,拱手作揖道,而在旁的王洽、李邦华,却露出愕然的神情,这是什么情况?
这件事情不是他们着办的吗?
怎么天子不叫他们,反叫周延儒出来了?
相比较于王洽、李邦华这种错愕的心理变化,朝班中的其他大臣,有一个算一个,都神情凝重的看向周延儒。
九门提督所辖忠勇军增扩一事,他们不能约束,但是这给战死的丘八,立什么英烈碑之事,那肯定是不行的。
他们何德何能,能叫国朝这般?!
“启奏陛下,于承天门立大明英烈碑,乃稳朝局之良策。”
周延儒拱手作揖,侃侃而谈道:“今对我大明而言,辽东有建虏肆虐,山陕等地有暴民反叛,这些已成我国朝心腹之患。
设大明英烈碑,就是要告诉那些奋战在前线的将士,只要是为我大明平叛,纵使是战死沙场,朝廷不会忘记他们,社稷不会忘记他们,天下更不会忘记他们。
凡入大明英烈碑者,皆为我大明忠良,是切实参与到平叛之事中,而非贪生怕死溃败者,被建虏、贼寇屠戮者!
对待这样的忠良,不但要将他们送进大明英烈碑,叫朝廷文武百官,日日见,更叫他们镇守我大明社稷坛、太庙!
朝廷要发抚恤给他们的亲眷、遗孀,要恩养这些忠良的遗孤,以彰显我国朝之威仪!”
周延儒说到最后,情绪激亢起来,就好像这份言论,真是他想出来的一样,周延儒的表现,叫崇祯皇帝很满意。
“都听清楚了吗?”
崇祯皇帝站起身来,手握天子剑,缓步向前走去,“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大明英烈碑的,只有那些为国朝战死的健儿,才能进去。
还有朕听周卿讲的这些,心里觉得还不够,为我大明平叛的,不止有我大明健儿,更有良臣悍将。
对待这些为平叛事,而战死的,当入庙立传,以供后人瞻仰,故朕决意在大明门外择址,建大明英烈庙。
营建英烈碑、英烈庙一事,无需国库调拨钱粮,由内帑直接调拨,对这等稳国朝之良策,谁赞同?谁反对?”
先前崇祯皇帝只考虑给战死的大明将士,设大明英烈碑,好逐步去逆转大明‘文贵武贱’的政治生态,但是在听完周延儒,慷慨激昂背诵着自己所写之言,突然想到,既然自己都要走这一步了,那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呢?
毕竟奋战在前线战场的,多是统兵的将领,而那些节制他们的文官,多是躲在战场后面的。
到时举办几场入庙仪式,宣传一下,那瓦解‘文贵武贱’的政治生态,岂不是更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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