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叫着,仿佛在说,你看,多亏了宝宝吧?
不用想,定是怪婴施展了手段。
那汉子刚才气愤之下,忘了屋子里还有一个邪门的婴儿,
此刻一条腿被自己亲手砸碎了,跪在地上起不来,眼看就要任人宰割。
他急得声音都带着哭腔。
“别杀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哥,啊,不,爹爹,我的亲爹,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绕了我一条狗命吧。”
谢隐的脸色,比晶棺的寒气还要寒。
“我问你,棺材里的那个女人,是你杀的吗?”
汉子激动得连连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我虽然胆大包天,不过却绝不敢做那些杀人放火的事。”
哦?
这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仿佛刚才要用锤子砸死谢隐的人不是他那样。
“那是谁杀的?又是怎么放在了你这棺材铺中?”
那汉子好像豁出去了,为了保命简直是问什么答什么。
“这个姑娘是南城的胡屠送来的,说是他一个奴才的内眷,不幸病没了。本应该留在家中入殓的,不过胡屠家中管事的不肯。”
“胡屠他只好送到我这里来。要我好生看管,到明日自有人来连棺材一起运走。给我双倍的钱。”
“如此说来,与你无关了?”
谢隐蹲下去,拿起掉在地上铁锤,细细地把玩着。那不过是把普通的铁锤。
“无关,无关。”
汉子的头鸡啄米一样,生怕谢隐听不清楚。
“咔嚓。”
“哎哟。”
一道凌厉的骨碎之声,一声惨叫同时响起。
谢隐摸着手中的铁锤,冷冷地说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要杀我灭口?”
汉子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吹唇都在发抖,这时他才发现,眼前的年轻人,并不好糊弄。
“这次不用我教你了吧?”
汉子死死地盯着谢隐,表情却愈发奇怪起来,连语气都变了,咬着牙挤出了一句:“你难道真的要做绝吗?”
谢隐淡淡地说道:“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我早就告诉你,我问你什么,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咔嚓。
铁锤敲在汉子的手腕,照例响起清脆的骨碎之声。
可这次汉子没有惨叫,他咬着牙,连牙龈都被咬出血来。
这倒让谢隐有点意外。
“没想到你竟有点骨气。”
汉子张开嘴,吐了一口血沫,恶狠狠地盯着谢隐。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到时你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谢隐笑了,虽然他一直被人在背后轻视,不过在镇王的羽翼之下,敢堂而皇之威胁他的人,这辈子还没出生。
“我谢隐倒想瞧瞧你有什么能耐?”
“谢隐?镇王府的谢隐?
汉子的双眼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