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平安,她卖了腌制咸鸭蛋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这口气,她是真咽不下。
杜黎盯着陆思巧气鼓鼓的小脸,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呕着气,但他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直到熄灯睡下,一场情事过后,他才搂着陆思巧的腰,轻声说“那赵家也就只是顶着个皇商的头衔招摇过市而已,起不了大的风浪,你明日若是再见到那曹管家,大可以不必惧他,他若是胆敢欺负你,我就叫人割了他的舌头,送去喂狗。”
“呵!你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当爷的霸气。”陆思巧听到这番恐吓威胁,就想到当初她进杜家时看到院子里的血水,还真以为他会吃人呢。
想到那日看到的血水,陆思巧嘟着嘴,“我记得去年我刚到杜家之时,院子里看到浇花用的水带着血气是怎么回事?”
杜黎低低一笑,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道:“那日是秋寒他们上山打到了野猪,处理出来的血水。”
其实是杜黎有心要吓吓陆思巧,命人将那野猪血水浇灌院子的花,如今这事儿是要瞒死在心底不能告知娘子的。
陆思巧这才恍然大悟,为了那血水,她都做了噩梦了好么!
陆思巧灵巧的挪了挪位置,将半边身子都压在了杜黎身上。
“我问你一个事,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她撑着下巴,小巧的脸上还带着方才剧烈运动后的红晕,看的杜黎都有些按耐不住,“你说。”
陆思巧得偿所愿,这才重新趴回去,“当初我长的又丑,又不够听话,你那时怎么没叫人将我撵走?或是……让人给我打残了,丢后山喂狼。”
为什么?
杜黎想了一下,但并没有想到原因,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让陆思巧留下来。
“还有……”陆思巧勾了唇角,想到自己是唯一一个被杜黎留在杜家的女人,心里就喜滋滋的。
她又接着问“以前你这不是还抓了很多其他姑娘吗?她们……”
“我没碰她们。”没等陆思巧问完,杜黎就抢着回答。
“我不是问这个……”陆思巧知道杜黎误会,忍不住想笑,“我是想知道,她们都去哪了?是真的被……”
她冲杜黎眨了眨眼睛,没说“被吃了”二字,然后就说了她所能猜测到的第二种可能。“还是……只是被卖到了别处。”
“她们没你值钱,我压根就没见过她们,如何处置的,也不太清楚。”杜黎忽然顾左右而言他,紧接着着就摁住了陆思巧的脑袋。
陆思巧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她没得到答案,肯定是睡不着的。
“不清楚?这怎么可能?诶!还有……没我值钱是什么意思。”陆思巧将趴在她身上的杜黎推开了一些,但很快就又被杜黎重新压了回去。
杜黎抓着陆思巧的双手,低笑了两声才说:“你值二十两,而她们,分文不值。”
“我就值二十两?她们都被白送上门的你怎么不收……”
陆思巧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最后只能隔着房门,消失在了夜色里。次日,依旧是杜黎起的比陆思巧早,他盯着床上抱着整张被子,蜷缩成球的女人,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嘴角,这才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爷。”仲萌一直守在门外,见爷出来,忙迎了上去。
“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杜黎例行公事的询问着,然后就朝书房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