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字眼,叶念铮就更加想要笑出声来了,郝顺心她可真是够无耻的,居然连这种话都能够说得出口,还要他去找如意说。
如果他是如意,只怕会告到死,告到他坐牢,当初大哥让如意去坐牢的时候,这个女人怎么就没劝着大哥看在过往的情谊既往不咎了。
“你走吧,把你这些话,原原本本地对如意去说去,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也别求我,你也别跪我,真的,我受不起。你要求,要跪都去找如意,你朝她磕头去,只有她受得起。”叶念铮见顺心还跪在那边不动,他起了身,自己身上还穿着下午的那一身衣衫,只是外套给脱了,大概是闵晓意那丫头给帮着脱的,他拿起摆放在床位的外套。
“你不走我走,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郝顺心,你给自己一点脸面,我原本就已经看不起你了,眼下别让我见你一次就想打你一次!”
叶念铮走到房间门口,闵晓意扬着一张被抓伤的脸孔,有些不舍地攥住了他的衣袖,“你要记得回来,我一个人在这挺寂寞的。”
叶念铮点了头,大踏步地走了。
叶念琛已经不是头一次上警局了,只是这两次上警局的时候,都是和莫如意有关,一次他是报警的,这一次是作为被人检举的。
他的律师坐在他的旁边,这是一个很出名的律师,出名的律师自然收的律师费也不低。上一次打伤害官司的人是他,拟定离婚协议的人也是他,这一次的人还是他。
“叶先生,等会的问题你可以有权选择不回答,相信我,警察方面没有实质的证据,他们控告不了你。”他低声宽慰着他,以为叶念琛的沉默是在担忧。
其实叶念琛一点也没有担心,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警方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是他带走了莫如意,然后以拘禁的手法非法禁锢了人。
只是他有些莫名的惆怅,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惆怅些什么,他有些萎靡不振,相比较这个凌晨时分被他叫来警局协助他做笔录依旧显得精神奕奕的律师来说,他显得像是一个已经快要认罪伏诛的犯人。
警察询问了一些话,律师的嘴边有着自信的笑容,需要他回答的问题让他就轻避重地回答了,一些尖锐的回答被这个舌灿若兰最擅长用法律字眼来钻法律空子的顶尖律师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推回去了。
在凌晨五点的时候,他被律师带出了警局。
“叶先生,现在警局手上证据不足,暂时会处于立案调查,如果最后警方向法院提出控诉的话,相信我,这件案子我一定能够胜诉,到时候我们还能够反控告对方一个恶意诬告。”
他的律师这么告诉他。
叶念琛只是应了一声,凌晨五点,天空已经泛白,晨光已经在地平线上露出些许。
他并没有特别的喜悦,没有因为警方手上的证据不足而感到窃喜,也没有像他那精明的律师一样想的那么长远已经开始在打算在对方败诉之后反客为主提出另一场告诉。
他只是觉得有些疲惫,从身体里面传出来的一种疲惫。
世人皆如是,熙熙为利来,攘攘为利往。
他只是想到了一年前,她带着手铐被带上警车,叶家大宅外又一群闻风而至的记者,像是吸血蛭一样蜂蛹,她回头看他一眼,眼中带泪,无声地问了他一句。
你就那么恨我,恨到如斯地步。
你就那么恨我,恨到如斯地步。
叶念琛慢慢咀嚼着这句话,一年后的他站在警局又一次面对着大量的镜头。
b市的记者很能干,一大早就收到了风声守在这里。
“叶先生,您是因为什么事情在凌晨的时候被带到了警局?”
“请问是公司上的事情,还是您私人的事情?”
“传闻这和您的前妻有关系,叶先生,当年你亲手送自己的前妻进了监狱,您现在有什么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