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吐出来,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是一声冷笑,说道:“我笑您糊涂,被人家三言两语就给骗了。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真是好笑。”
老妪顿时将脸一沉,刚要发作。
白灵儿忙挡在李坤生前,冲老妪说道:“你第一次见商家堡的人,不知道他们有多阴险。你也不想一想,他们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交出魂铃?”
商大奶奶忙抢先道:“老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魂铃原本就是魂族之物。既然长老专门寻它而来,我商家堡自然不能夺人所爱,理应奉还。”
李坤忙接话道:“既然如此,昨日为何不还?还故意掩盖搪塞?”
商大奶奶冷笑道:“昨日长老初来,我们素昧平生,并不认识,怀疑她的身份很正常。当然了,老身承认,魂铃确实对我们有用,在不明长老身份之前,想要据为己有也很正常。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虑,今日决定返还魂铃,也很正常。你凭什么质疑我们的真心?”
话已至此,李坤只好破釜沉舟了,当即冷笑道:“是吗?只怕未必吧?你这是为了避重就轻,不得不献出魂铃,以遮盖你商家堡谋害南蝶衣的事实。”
商大奶奶脸色微微一变,忙怒斥道:“小子胡言乱语,老身从未见过南蝶衣,又怎么可能谋害她?”
老妪听李坤突然又提到南蝶衣,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主要目标,原本是冲南蝶衣来的,而这魂铃不过是意外之喜罢了。自己因为突然寻得魂铃,竟而高兴得忘了南蝶衣了。真是惭愧!
为此,老妪便不再计较李坤刚才言语中的冒犯之意了,忙惊问道:“小子,你说什么?商家堡谋害了南蝶衣?这话可不能乱说哦,不能随便污蔑好人。”
这话赶话到了这里,李坤竟然心里一动,一直理不出头绪的问题竟然一瞬间有了思路。当然了,这也不过是逻辑上说得通罢了,至于南蝶衣是不是真在祭坛之中,他委实没有把握。但是,为今之计,必须言之凿凿,矢口咬定,逼迫商家堡揭开这祭坛,才能知道真相。
为此,李坤索性将心一横,说道:“前辈,我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根据的。你想啊,你在我体内发现了南蝶衣的残魂印记,就证明南蝶衣必然来过这仙居镇。而且,南蝶衣的残魂印记不可能无缘无故进入我的体内。”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瞒你了。我跟商家堡有灭门之仇。三年前,商大奶奶杀了我全家,我当时也被她所杀,侥幸神魂不灭,并幸得商小蝶救护,用残魂帮我续魂,这才得以复活过来。”
“我体内之所以会有南蝶衣的残魂印记,便说明商小蝶用来给我续魂的残魂来至于南蝶衣。而这残魂又岂能来至于活人?所以,南蝶衣必然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而南蝶衣的残魂怎么会被商小蝶得到?我想你应该不难猜想。”
老妪惊道:“你的意思是,南蝶衣死在商家堡,所以她的亡魂留在了这里,由此才会被商小蝶得了她的残魂来替你续魂?”
李坤说道:“定然如此。你说你之所以能够找到我,是因为你手中的魂引感应到了南蝶衣的残魂信息。可除此以为,再也感应不到她的其他信息。这便说明,她的残魂一定藏在一个魂引无法触及的地方。这样的地方,要么是被高于魂引探索之力的修为特意设置的,比如结界空间。要么就是像祭坛这样的,对怨灵之气具有屏蔽作用的特殊地方。”
老妪边听边点头,说道:“不错,你说的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你这不过是推测罢了。没有证据,老身岂能随便强迫人家打开祭坛验看?”
商大奶奶忙说道:“长老,你也听见了,这小子原本跟我商家堡有仇,所以,他如此胡说八道,不过是要故意挑起我们之间的冲突罢了。请长老千万不用中了他的离间之计,成为他对付我商家堡的工具。”
老妪沉声道:“请商堡主不要紧张,老身还没有老糊涂,岂会轻易受一个小子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