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十四年。血池的危机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商大奶奶说到这里,不由又想起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依然免不了有些后怕。
最年长的长者捻须叹道:“是啊,我们这嗜血魔经的修炼确实有这个无法规避的风险。当年您修建这祭坛,老夫还以为您真的找到了控制怨气的方法。没想到竟然是用南蝶衣活祭,让她的亡魂镇压血池怨气!”
另外一老也跟着感叹道:“想那南蝶衣,这活祭只怕比鬼域的处罚还要惨烈,可她为了女儿,竟能坦然受之,真是可哀可叹。”
最年长的长老接口道:“不错。”随即话锋一转,又问道:“这么说来,今天您特意去把商小蝶带来,想必是应那南蝶衣的要求了?”
商大奶奶点头道:“正是。南蝶衣一直怀疑老身处死了那丫头,她就趁血池怨气达到临界点的时候要挟我,要我把小蝶丫头带来让她看一眼,如果确定小蝶依然活着,她便答应用魂魄之力将怨气强行压下去。老身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那时也只能信她了。便跟她约定,我把小蝶带到地宫跟她见一面,但她不能让小蝶知道她的身份,以及小蝶跟她之间的关系。”
“之前,听战儿说小蝶身上有个诡异的铃铛,可以对付鬼魂。这一段时间,在仙居镇也盛传她可以收伏怨鬼。老身还不以为意。谁知她身上竟然真有这么厉害的宝贝。”
“今天,我去城隍庙找小蝶时,为了不让她怀疑,正好利用这种传言,说是特意请她来商家堡化解怨气。这样一来,带她去地宫祭坛跟她的母亲见面,也就名正言顺了,不至于让她怀疑。”
“谁知,血池怨气还是太厉害了,超出了南蝶衣的压制能力。”
“说来惭愧,当时老身怀疑南蝶衣没有尽全力,遂在怨气失控时特意把商小蝶留在了地宫之中。老身相信,经过老身这么一逼,如果南蝶衣真的没有尽全力,在面对女儿受到生命威胁之时,必定不会再藏私。谁知,老身竟错怪了她。”
商大奶奶说到这里,语气中竟然难得地带了一丝自责之意。
三老之一说道:“堡主不必自责,您这么做也情有可缘。毕竟情势危急,当时也不知道小蝶丫头真的拥有可以吸收怨气的宝物。而且,那南蝶衣毕竟跟我们有仇,虽然因为自己的女儿而受制于我们,但她心里对我们心存怨恨是必然的。在这种情况下,确实难保她不会藏私,趁机报复我们商家堡。”
最年长的长者也点头道:“不错,跟商家堡的安危比起来,一个丫头的性命确实无足轻重。”
商大奶奶说道:“万幸的是,最终大家都平安无事。不过,南蝶衣也被魂铃给吸收了。这倒除去了老身的一块心病。”
其中一个老者却颇为忧虑地说道:“那以后又怎么办呢?这血池怨气是必然会出现的,除非我们商家堡不再修炼嗜血魔经。”
商大奶奶阴狠地说道:“说不得,只好把小蝶丫头那里的魂铃拿过来了。有了魂铃,可永保无虞。”
三老均点头默许。
商小蝶回到城隍庙,心情颇为复杂。今天发生的事让她有些发懵,就像做了一场恶梦一般。
商小蝶捧出魂铃来,仔细端详着,依然没有发现魂铃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这让她越发感觉到魂铃的神秘。
商小蝶又想起那红衣女鬼来,那红衣女鬼舍身救她的情景又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这让她心情难以平复。
那红衣女鬼究竟是谁呢?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商小蝶其实颇为怀疑她的身份,甚至怀疑她会不会是自己的母亲。为此,她在祭坛上试探着问过,可是红衣女鬼否认了。
按理,她跟红衣女鬼如果没有任何关系的话,红衣女鬼为什么要如此舍身救她?这怎么都不合常理。
可惜,最后红衣女鬼被魂铃吸收了。这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