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是基于对邢菲的信任,在她的百般催促下才签的,现在就变成了她蠢,她忍无可忍,直接从冰箱里面拿出啤酒瓶,往前跨两步,直接废话不多说,向着她的脑袋敲下,冰凉的啤酒和温热的血液,让邢菲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只看到何洛洛狠辣的眼神和旁边刑菱懦弱的哭泣声。
她的手被破碎的玻璃渣子割得殷红点点,可是这点微末的疼痛和她心里的快意完全可以说是微不可计,她得意的冷笑两声道:“到底是谁蠢了。”
邢菲看着面前的女人,咯噔一声,感觉她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一样,怎么一个人的性格能在短时间变得这么快,她曾经不是连杀个鱼都唯唯诺诺吗?但现在她下手比杀鱼还果断,强大的刺激下,她直接眼前一黑晕倒了。
而邢菱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原本就是仗势欺人、欺软怕硬的小人,看到自己的舅妈都倒下去了,心中更是又惧又怕,她哭着回答道:“是她蠢,是她的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何洛洛看着她懦弱胆小只会推卸责任的样子,看着就生气,这个邢菱可没少丈着邢菲的关系,对她指手画脚,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代言,她都能把品牌方送过来的小样全都带走,经常在外人面前中伤造谣她,她捏着剩下的半边玻璃瓶,眼底深层,她也不会放过她的!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像是猎人捕获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偏偏这只猎物愚蠢透顶,只知道傻傻的待在那里,却不躲开。
而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半掩的房门被推开了,入目就是一地的狼藉,樊倾城皱着眉头看着屋子里满地的玻璃渣,还传来啤酒未挥发的小麦味道。
刑菱心中一喜,自己终于有救了,她本是处于惊惧之中,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流,还不忘矫揉造作的喊一声跑向樊倾城:“樊二少,救救我,何洛洛她疯了,她要杀人了!”
一瞬间,何洛洛的背僵硬了起来,连带着头颅,她手里还握着那半点的玻璃瓶,一副行凶已遂的样子,她的脸色顿时惨白了三分,只觉得身体和灵魂已经脱离,更可悲的是,她发现自己无论说任何话,都解释不了现在的情形,毕竟邢菲躺在这里就是铁证如山。
樊倾城侧身躲过对面女人的袭击,看着她的头撞在铁门上,发出嗡嗡的闷响声,她像是半点没有听到一样,径直走到了何洛洛的身边。
她蓦然的心一疼,洛洛拿着半截的绿色酒瓶,手上的小伤口不断渗出血迹,小脸上全是害怕担心,更是紧紧低下了头颅,看着是那么悲伤的情绪。
她小心的掰开她手上尖利的玻璃酒瓶,然后扔得远远的,她身上只带了一包纸,她拿出来展开然后将她的伤口处小心的止血,轻柔的道:“有点疼,你忍着点,我们等会就去医院。”
何洛洛看着她与往常并无异样的眼神,稍稍的安了一下心。
在旁边被无视的刑菱顿时不满了,她捂着撞疼的脑袋,这两个人怎么能在这旁若无人的亲亲我我呢?
她带着一股醋意开口道:“樊二少,我刚才被撞疼了,你快看看我。”
她的脑袋右侧果真鼓起一个大包,红红的,倒是没有破皮,樊倾城只是冷冷的斜视了她一眼道:“我不是医生。”
旁边的何洛洛听到这句话,不禁眉眼弯弯。
而邢菱听到何洛洛银铃一样的笑声,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不就是在说她不是医生,别给她看吗?这分明就是在嫌弃她!她又急又怒。
而这边樊倾城则是对何洛洛道:“你受伤了,我背你出去吧?”说完,她就已经打算半蹲下来,何洛洛连忙阻止,无语的道:“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不需要背。”
刑菱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她大喝道:“樊二少,你身边这个omega可不是什么善茬,她能够一酒瓶就能打倒一个beta,可不像我这样的omega又温柔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