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冷鑫逛了一圈茶楼后心情郁结,他听到了不少他的风评,虽然早听马唯一说了些,但亲身一听,只觉着现如今的他,当真是臭名远扬。
他心里明白,这都是江冷鑫这个花花公子做的,跟他江一航没什么关系,可现在谁叫他顶着这张脸呢。他看着茶楼里的人鄙夷的目光,就差拿着菜叶子和鸡蛋往他脸上砸了。
“回府,不玩了。”江冷鑫冷冷的对马唯一说,马唯一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
回府的路上,江冷鑫望着一堆人正堵在一户人家前,面色惶恐的议论着什么。江冷鑫闲来无事,就任凭好奇心作祟,也走过去凑了凑热闹,只见一个女人和两个几岁大的小男孩跪在一个盖了白布的尸体旁哭着,这时旁边几个街坊邻居的议论声稍稍盖过了她的哭声入了他的耳。
“嘿哟,这老李死啦!”
“听他娘子说是咬舌自尽啦,昨天晚上我还听见他跟他媳妇儿大吵了一架,嘿哟,那叫一个凶哦。”
“可不是,我也听见了。把他娘子骂的可惨了。”
“让一让,让一让,吕大人到,监法阁办案。”一个穿着黑色官服男子拨开人群说着,后头还站着一个身着柔蓝色锦袍的男子,那男子束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有一双杏子般的朗目,身形修长挺拔,此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抵在腰间的佩剑上,旁边还站着个女孩,那女孩还一脸幽怨样,像人欠了钱似的。江冷鑫目光停在他们身上打量时,前面那黑衣官差这时开了口。
“我们收到这位小姐的报案,说你的丈夫是被你所害。”他侧身指了指那个女孩对地上的女人说着。
那女人面色惶恐,拖着哭腔说:“我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丈夫?他死了,我们这一家还怎么活?阿妍你怎能如此诋毁嫂嫂我。”
江冷鑫被这局面整得一头雾水,于是就向自己身旁的人打听打听了情况。一男子跟他解释道
“这死者啊叫李淼政,这李妍就是他亲妹子,这小姑子啊跟她嫂嫂一向不和,这不,还把她嫂嫂告上了监法阁。这小姑子刚被李淼政接来没几天,诶哟,这夫妻两哦,是三天两头吵架,我们这做邻居的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说些什么不是。”
听完江冷鑫手指抵在了下巴上,垂下眼像是思考着什么。
“你和我哥哥早就没了感情!你私会外人被他抓着了就把他杀了!”那女孩喊着,丝毫不给女人一点面子。女人见她这样诋毁自己,泪水越发止不了的涌了出来。
“胡言乱语,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跟你哥哥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我怎可能与他人私会?如今你哥哥撒手走了,你还要诋毁我的清誉啊?”
“怕是这孩子都可能不是我哥的!”李妍怒道。
身后的吕言见她们吵的不可开交,摇了摇头对那黑衣官差说:“先去将仵作找来吧。”那官差刚转身走不远,吕言就听见后边就传来了一阵分析声。
“死者嘴唇泛微紫色,这皮肤呈粉色,上头还有些疹子,看样子还带着些红肿,这手的模样像是握拳后被人强行掰开的,我想真正导致死亡原因的应该是中毒,被害者死之后再被人割去了舌头,伪装成了自尽。”
江冷鑫不知道何时钻了进去将那白布下的尸体看了个遍,讲得头头是道。
吕言走了过来看了看那尸体的状况与他说的无异后,便走到了他身边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江公子还有办案的兴趣啊?稍看了几眼就断定死者是毒杀,真是好本事啊。”
“你认得我?”江冷鑫诧异的看着他。
“江公子长相如此贵气,又名声在外,想让人不认识可是件难事儿。”吕言闭着眸笑道。
“哦?这位兄台就凭我长得贵气也能认出我来,兄台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了。”说完江冷鑫的嘴角微微有了些上扬,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