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雨,顺着屋檐滴落,落在了树叶上弹落下来,掉在了小径上……
屋内一堆人跪在床榻前,啼哭声阵阵,伴随着雨打屋檐的噼啪声,吵的江一航有些心烦,他吃力的睁开眼,头还时不时有种阵痛感。
“怎么吵吵闹闹的……”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
听见他开口,一旁的近侍赶忙爬到了他的榻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公子啊!您可算醒了啊,小的以为再也见不着您啦!”
江一航见这面生的人,又听见他唤自己公子,下意识觉得这是个神经病,他用手臂遮住了眼,只觉得头疼难忍。
“不对啊,我不是应该被人家捅了刀子,然后死在手术台上了吗?”他突然坐了起来惊讶地说着。
一旁的小近侍听着他的话觉得有点懵,抹着泪,哽咽的说
“公子怕是头给磕糊涂了,放眼望去这漓洲大陆上谁敢拿刀子捅您啊!”
听着面前这个少年的话,江一航半信半疑的蹙了蹙眉,再看看自己的手,是双肤白如玉的手,根本不是原来自己那双布满痕疤和老茧的手,又抬头望了望四周这陌生的环境。
我这是穿越了?哈?不会吧?啥玩楞啊?
显然他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面前这些景象已经是告诉他,他穿越了,看这屋内的陈设,还有跪在榻前的这些人,心想自己应该是穿上了个富家公子哥,现在还是先问问自己是什么处境吧。
“那啥,你是谁?我又是谁?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在这?”江一航一头雾水的问着。
“公子不认得我了?我是马唯一呀!是你的近侍小弟啊!哎呦我的老天爷诶,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呀,大夫你别愣着了快上来瞧瞧他哇,给我急的喂!”马唯一急的手舞足蹈的,一把将医官扯了上来。
医官给江一航把了把脉,又仔细视察了他的后脑勺后说:“公子应就是磕着了后脑,才导致失去了记忆……其余的好像并无大碍了。”
“失忆?你可有办法恢复?”马唯一问着,医官无奈地摇了摇头“此状,老夫也是第一次见,需要些时日观察,眼下还是先让公子歇息吧。”等医官说完马唯一挥了挥手便示意让人都退下了。
“公子你先休息,有事的话叫我!”马唯一正转身准备走出去,江一航便叫出了他。
“喂,你就说了你叫马唯一,其他啥也没告诉我,这就走了?”
马唯一只好回过身子,面色窘迫的笑着,他挠了挠后脑勺,江一航轻微侧首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公子您呐,您是漓江王府的二公子江冷鑫。”
漓江王?没听说过……架空世界吗?江一航心道,唇不语的接着听他说。
“前日是您与姚相女儿成婚的日子,你好不容易请王爷说动了姚相将她小女儿嫁于你的,本来说是您的大喜事儿,可……”马唯一说到这顿住了,他不敢往下说下去,江一航望着他蹙了蹙眉,示意他接着说,马唯一这才开了口。
“可哪知道,这姚小娘子……逃……逃婚了……”
逃婚?这江冷鑫是有多丑啊?把人家姑娘吓成这样?
江一航微微眯起眼,又把自己摸了个遍。
“看这身段……样貌应该不会丑吧?不至于吧?”
马唯一被他的举动和言语整的一头雾水。“公子……您这样貌好歹也是这漓洲颜榜排名第二的公子了,怎可能以丑自称呐?”
“第二?那第一是谁?莫非那小娘子是看中了他,才逃了我的婚?”听他说完这一番话,马唯一吃了一惊,正欲开口,身后的突然门被人推开来,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走在前头的男人,是个身着黑金五爪蟒袍的中年男人,高挑的身姿犹如岳山而立一般,秀丽而不失威严。
后头的男人看上去年轻许多,身着靛青色鹤纹长袍,三千青丝垂落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