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我好糊弄,而且我已经十岁了也不算太小!给我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啊混蛋大叔!”]
[“咳咳,行了行了,小鹿斑比生气起来还真是可怕啊,呜哇,这就是来自厨娘的压迫力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用庖屋里的菜刀把你那一头乱糟糟丑不拉几的卷毛给你削秃?”]
[“……果咩那塞!!”]
结果最后还是没有得知洞爷湖究竟有什么渊源…他神色莫测地看了眼躺在炕上背对着他的卷毛男人,突然有些释然。
或许这个名字其实压根没什么理由,就和这个人一样,做起事来总是随心所欲。
鹿紫云将木刀放在一旁,准备去做午饭,可是在背过身去后却被那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脚步:
“喂,我说,那群小屁孩还有来找你的麻烦吗?”
那双金眸怔大了几分,不确定地“欸?”了一声。
“你说什么?”
“啊啊,小小年纪就耳背啊,算了,阿银我才不想跟会被小年轻花言巧语诈骗的空巢老头子讲话,忙你的去吧。”
“神经病啊!你该不会就是为了损我这两句吧?!”
骂骂咧咧地摔门离开,鹿紫云在走出去两步后,突然泄了气般地抱着双膝埋头坐在地上。
一向煜煜生辉的金眸黯淡了很多。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长辈们总是说孩子们是最天真无邪的存在,可只有他知道孩童之间的玩笑是多么充满恶意。
将树杈上鸟巢里的蛋全部换成石头、再一颗颗将鸟蛋全部砸碎,液体流了一地,孩童们这样“天真”的举动引得周围的大人们齐声哈哈大笑。
栽赃、污蔑、辱骂……和那些肮脏的大人一样,全部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说到底,他选择逃离那个地狱的原因从来不是在质疑身为“怪物”的自己,而是在逃离那样一个压抑得他快喘不过气来的巢穴。
——“想什么呢,小孩子可远远比你想象得要邪恶很多哦,可不要被他们那无辜可爱的脸庞给骗了,否则可是会吃大亏的。”
在遇到阿银后,他听到了截然不同地回答。
这就像是从小生活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可突然有一天冒出来个人把塞子拔走了,呼呼的风一个劲儿灌了进来,和风一起进来的还有和煦的阳光和晶莹的晨露,着实震撼了他的内心。
[“阿银你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我也是从小孩子长成现在这样的啊,小孩能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呿,都是阿银我玩剩下的,渣滓。”]
[“你好像一不小心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啊。”]
[“啊,总之,那些闲言碎语不必放在心上,你可是我和那个大少爷共同教导出来的大弟子哦,这是多少人求之不来的福气,你就可劲炫耀吧!哈哈哈哈!”]
[“又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啊,所以说被最强诅咒师和最强咒术师一起教导出来什么的这种事情压根没法拿出去炫耀吧?!只能在心里偷着乐…?所以说,都是阿银你的错啦——”]
明明一点都没个诅咒师的样子却一直以诅咒师自居,搞得他和五条那家伙担心的不得了,那个白色诅咒是被动传播的,可因为他们是咒术师的原因所以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强很多,至今没有染上诅咒。
听着外面遮天满地的雨声一点一点小了下去,鹿紫云微微扬起头来,眼底的氤氲彰显着他此刻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阿银马上就要……离开他了。
从前几天那些找上门来闹架吵嚷着喊他“食尸鬼”、“怪物”的家伙开始,那日的坂田银时表情非常可怕,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那般。
就像是突然被点燃的炸//药一样,银发男子干脆利落地动了武,打伤了小镇上一堆前来找事的人,最后强硬地逼迫着那群家伙朝他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