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拿着我自己挣来的钱,做我想做的事,哪里错了?”
“你挣来的钱?你挣的哪一分钱不是凭借孟氏而来?”
孟绍霆听到这话,反而是笑了,“爸这样说,也未免太小瞧我。”
孟震宗眉心一跳,转而心思一转,不觉心间一凛,语气已然冷了几分:“我不管这些,现在我只告诉你,静园,我现在正让人推平,你闯下的漏子,少不得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你补上一补,就算是亏上一笔钱,也不至于太惨,那块地位置倒是不错,转手一卖或是开发出来经营点什么,也好过修成园子让人糟蹋。”
他每说一句,孟绍霆的脸色就暗黑了几分,及至最后,他已然暴怒了起来,竟是不顾一条伤腿腾时坐了起来,厉声喝道:“安城进来!”
“你喊安城做什么?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胡来?你和傅静知藕断丝连,我以前不知道就罢了,现在知道了,你以为,我还会眼睁睁看着?”
“我的事,不用爸你费心。”孟绍霆倏然蹙眉,眼底精寒亮光闪过,他倨傲的微扬了下颌,一字一句说得明白:“你就算是将那地卖掉,或者是用作别的用途,都无妨,我不过是费点事再买回来,爸你若想做,就尽管去好了。”
孟震宗心脏跳的厉害,面上却还是强撑出来几分镇定:“依你所说,你是要和我斗下去了?”
“绍霆并不敢和您老人家斗,只是,这也是我的底线。”
“如果你执意如此,董事长的位子……”
“我从来没有稀罕过那个位子,爸爸如果想收回去,随意。”
他淡漠的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上:“绍霆如今也是个废人,不谋其政,就不占着那位子,让贤给更适合的人,也无所谓。”
他说的若无其事,而心却是渐渐的沉入谷底,他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而今他选择放弃,以后再想夺回来,必然要付出比现在艰苦十倍百倍的代价。
“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孟震宗怒极反笑:“好,很好,既然你把孟氏不当一回事,那你也就失去了掌管它的资格,绍霆,路是你自己选的,不要怪爸爸心狠,为了一个女人,失去大好前途,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孟绍霆扬唇,缓缓说道:“儿子向来认为真正成功的人,是该脱离家族的支撑,凭借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番成就来。”
“有志气!”孟震宗一竖大拇指,转而嘲讽笑道:“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说出这种趾高气昂的话来,但你继承父业发扬光大是一回事,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白手起家,却又是一回事,绍霆,作为你的父亲,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凡事,还是不要想的太简单了。”
“我并未想的太简单,但我也不认为这是做不到的事,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孟绍霆这般说,心中却还是有些莫名沉重,孟氏这么大的基业从此以后拱手让人,就算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能干出一番事业来,但总归有些不甘心。
但事到如今,他没有第二条路走,他腿受伤至少要几个月休养,静园的事被人捅到父亲这里,这一大笔钱,就算是他自己心知肚明,但别人难保不说闲话,他和静知的来往也被父亲发现,此刻他就算是想要赖在董事长的位子上不走,也说不过去,至少董事会里那些人都会有言语,大哥这些年人际关系经营的好,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他占全,他唯一可以做的,也只不过是暂避他的锋芒。
幸而,他和沈北城在外也有一些资产,不过是打着沈北城的名号,他做股东,这么些年下来,虽不能和孟氏媲美,但也不容小觑,想及此处,他方才觉得有几分心安。
更何况,他原本是想把静园修好,正好赶上静知的生日,作为一份大礼,兑现当初他对她的承诺。
而现在,父亲既然预备阻挠他,必然就会将他名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