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琴挣扎着从床上跌了下来,艰难的在地上爬着想要朝楚雄追去。
什么身染恶疾,这不过是大户人家为了听着能好听些给的说辞,楚雄分明是要私底下处理了她!
雪儿下个月就要嫁给六皇子了,她的好日子就快要来了,她怎么能死呢!
见楚雄走了,楚月的眼里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她扫了一眼张如琴身后长长的血印子,面无表情的走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张如琴她自己造下的恶果,就让她自己去慢慢品尝吧!
今日的事虽有她的推波助澜,但找男人这件事她可是没有帮她一点忙!
她不过就是阴差阳错发现了她怀孕的事而已,按理说怎么赖也赖不到她身上吧?
“楚……楚月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贱人!贱人!”
张如琴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楚月的背影,腹中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啊~好痛~”
“好痛~”
“大夫……快给我叫大夫……”
然而并没有人搭理她。
陈招娣惨白着脸被人犹如拖死狗似的拖走了,绿芜也跟在楚月的身后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张如琴一人。
见她们都走了,香柔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你……你……”
张如琴双眼瞪得大大的,犹如见鬼似的盯着香柔,随后头无力的垂了下去。
原来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很快,她又重新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不!她不能死!她要活下去!她要去找她的女儿,她现在是六皇子的侧妃,只有她才能保住她了!
她满脸痛苦的慢慢往外爬去,身后拖着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
凤仪宫
池婉君坐在梳妆台前一脸疲惫的揉着眉心,似乎是昨夜没有睡好。
这时,一个长相漂亮的宫女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跑得太急踩到裙摆猛的栽倒在地。
她顾不得身下的疼痛,急忙爬了起来,跑到了池婉君面前。
“娘娘,左相府来人了,说是来……来……”
“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池婉君不悦的扫了她一眼,问道。
“左相府的人来干嘛来了?是不是世允他又闯祸了?”
她叹了口气,自顾自的梳着头发,她的这个弟弟啊,真是让人头疼,她都不知道替他收拾了多少次烂摊子了!
看来,她要尽快替他选个妻子,让他安分些日子!
省得哪日遇到没长眼的东西伤着了他!
“不是啊皇后娘娘,左相府的人是来报……报丧的!”
“少爷他……他死了!”
芙蕖哆嗦着嘴,终于将话说明白了。
“什么?”
池婉君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手里的梳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世允死了?”
“这怎么可能?”
他这么年纪轻轻又没病没灾的,怎么可能会死!
“娘娘,奴婢不敢撒谎,此事千真万确!”
“听说是少爷昨日在西街调戏昌平候府的丫鬟被楚大小姐派人给杀了,相爷对外瞒下了少爷的真实死因,只说是被山贼杀了的!”
“相爷他因为伤心过度,今日连早朝都没来!”
“昌平候府!”
“楚月!”
池婉君死死的扶着梳妆台,眼里闪过浓浓的杀气。
不过就是个丫鬟而已,世允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她楚月居然敢派人杀了他,真是该死!
“啊~”
她尖叫一声,狠狠的将梳妆台上的首饰挥到了地上。
芙蕖吓得身子一抖,急忙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