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亲……”
楚凝雪的脸被圣旨砸得生疼,她顾不得脸上和腹部的痛,可怜巴巴的看着楚雄,眼泪说来就来。
“父亲,这一切都是楚……楚月搞的鬼,是她将雪儿怀孕的事抖落出去的!”
“若不是她有私心不顾大局,昌平候府也不会被人耻……耻笑,父亲,您……您定要好好惩罚楚月!”
“混账!”
见她将一切都推到了楚月身上,楚雄气得嘴唇哆嗦,他指着楚凝雪一字一句道。
“月儿有私心?月儿不顾大局?难不成是月儿让你和萧逸晨滚到床上的吗?”
“是月儿让你怀上这小孽障的吗?”
“以往你的所作所为本候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如今你竟然连小孽障都造出来了!”
“真是丢死人了!”
“父亲,他……他是您的外孙啊…”
“您怎么能骂他是孽障?”
楚凝雪呼吸一滞,怎么也想不到楚雄的火气这么大,竟然不顾父女情面如此破口大骂。
“阁楼,外孙?”
楚雄冷冷一笑,随即一脸讥讽道。
“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这小孽障本候不认!”
“你就在雪鸢阁好好呆着等出嫁,哪儿都不许去!”
“若是让本候抓到你偷跑出去丢人现眼,本候打断你的腿!”
“听清楚了没有!”
“是,父亲。”
“哼!”
楚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什么外孙,这就是一个耻辱,一个莫大的耻辱,他都想象得到明日那些同僚的冷嘲热讽了!
楚凝雪死死的咬着唇,身子剧烈颤抖,眼里全是恨意。
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她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她,一味的偏袒着楚月。
她快速掩下眼里的失落,将圣旨展开仔细看了看,唇角有了一丝笑意。
侧妃就侧妃吧,凭着逸晨哥哥对她的宠爱,扶正的事指日可待,她不该如此心急。
嫡女又如何,往后见到她都要行礼问安,尊称一声侧妃娘娘!
至于楚月,等表哥进了京后再慢慢收拾她,总会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跪地求饶!
—
“呕~”
云雨院里,张如琴正眼泪汪汪的扶着自己的腰吐得昏天暗地。
“恭喜夫人,夫人您这是有喜了呀!”
陈招娣一脸喜色,急忙端了杯茶递到了她的手边。
候爷现在对夫人和二小姐的态度越来越差,今日二小姐更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个孩子出现得恰到好处是一个很好的转机呢!
“呕~呕~”
闻言,张如琴吐得更厉害了,仿佛要把肠肝肚肺给吐出来似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她居然怀孕了,怀上了那群畜牲的孩子,怀了个小野种!
那日她足足在树林里躺了一个时辰才能勉强起身,怕被桥郎发现端倪,她没有去见她。
回府后她拼命的洗刷着身上的痕迹,又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日一夜,等她回过神时已经错过了喝避子药的最佳时机了。
想不到,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怀孕,这次竟然一次就怀上了。
她擦了擦唇角的污渍,步履蹒跚的往床上走去,没走几步又顿住了脚步转过了身。
“嬷嬷,你出府去买点东西回来,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能让揽月阁那小贱人看见了!”
“夫人要买什么东西?”
见她一脸神秘,陈招娣还以为她又想到什么整治楚月的招了,急忙好奇问道。
闻言,张如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
“落胎药!”
“什么夫人你要落胎药?”
陈招娣的声音突然拔高,不可置信的喊出了声。
“闭嘴!”
张如琴呵斥一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