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水仙的妹妹还说起一件事。
“听说如今,张家的家底也大不如前了。不知是得罪了谁,一天天地衰败下去。”
夏水仙听闻,连张惟楚都开始自暴自弃,整日沉溺酒色,似乎是想在最后关头放纵享乐一把。
这件事,屈飞燕倒明白一点,“我听修文哥哥说,江州的张家,好像在天子出巡时,得罪了贵人。”
几个女人立马感兴趣了,追问缘由。
可惜屈飞燕也听得不多,只知道地方官府的确有意打压张家以行报复,但事态究竟严重与否,除了当事人外可都不清楚。
几人聊得很晚,快宵禁了才各自回去。
樊梨梨回到樊府,把屈飞燕送的特产给一一拆开,再分类放好。
等屠沉回来,樊梨梨问道:“听说张家出事了,我家官人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屠沉颇为意外地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夏娘子说的,她妹妹是张家公子的小妾。”
屠沉今天出门,就是为了解决张家的事。
“张家大公子是个痴傻儿,这你知道吗?”
“嗯嗯,然后呢?”
“这位痴儿,当日在街头玩鞭炮,不慎惊到京城里贵人的车驾。”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贵人并没有受伤,道个歉也就过去了。
可偏偏那位痴傻儿大公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道歉”,闷头闷脑地就走了。
而贵人又正在气头上,哪里忍得了这口恶气?
所以才会给张家使绊子,令张家焦头烂额。
张家给何太守和其他官员送去厚礼,一味地道歉讨好,可始终无济于事。
连张惟楚也心灰意冷,觉得后起无望,索性什么事也不管了,比谁都放纵。
而这几天,张家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特来找屠家求助。
樊梨梨纳闷道:“连张家都搞不定的人,找咱们有用吗?”
屠沉习惯性揉她脑袋,最后又拿她头发擦擦手上的水珠。
樊梨梨一下子炸毛了,张牙舞爪地跳起来,抱住屠沉的肩头便开始啃。
屠沉一边任由她打闹,一边解释:“张家有钱,却无人脉。而我们能从中牵线,替他们解决麻烦。”
换来的好处是,张家会在生意上多帮衬屠家,还要给予其他便利。
这其间的谈判,自有屠二处理,屠沉只负责解决问题。
樊梨梨觉得,这帮人可真是厉害,到处都吃得开。
两人玩闹一会,樊梨梨坐在屠沉腿上,揪住他的衣领问,“你要去沧县,过后直接到海岛去?”
“嗯,我去一趟,很快回来,你不用随我奔波。”屠沉有一搭没一搭地捏她后颈,跟捏着猫儿一样把玩。
樊梨梨戳他坚硬结实的胸肌,“那我要学骠甘国语,只能找二哥了?”
“三姐夫也会一点。”
又有一段日子不能见面,樊梨梨唉声叹气,屠沉抱起她,往床上一扔,再拉下帷幔。
一夜春风,早起时,外头天色阴沉得很。
夏天那会的洪灾令人心有余悸,虽说知道这个时节应该不会再有洪涝灾害了,可樊梨梨还是担心得很。
她今日得去一趟百草回春堂,看看药堂里有没有棘手的病例需要解决。
这里有胡定仙坐镇,樊梨梨更多的是为女子诊疗妇科疾病。
今日没什么事,樊梨梨便跟胡定仙说起天花的事。
她管不了太多人,但要给自家人接种牛痘,以后再也不必惧怕天花。
胡定仙蹙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