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山来那会太小了,记忆紊乱,只有到老街去才有一点点触动。
他本人没有考虑过寻找生父生母,弄清身世真相,所以屠二其实并不想多此一举。
可问题在于,如果他真是灭门案遗孤,指不定还有仇人在暗处虎视眈眈,早晚伤及他性命。
屠二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还请梁都尉给我一份受害者名单,我去查一查,这些人可有什么仇家,连累整街百姓受牵连。”
梁司一挑眉,“你要查?全部?”
七十余人,还都是十年前的死者,要挨个挨个查仇家?
屠二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我这人闲着没事,就爱四处打听,想必假以时日,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梁司一不置可否,只叫人迅速按照卷宗摘抄了一份名单,将当年清宁巷的住户关系一一标明。
从府衙出来,樊梨梨愁眉不展。
“二哥,要是山来真有仇家,你说咱们护得住他吗?”
屠二悠然自若,“从温县到州府,我们屠家一路上遇到了多少风吹雨打,有谁能真叫我们伤筋动骨?”
樊梨梨想想也是,无论从前的什么西疆悍匪,董县令一帮狗官,还是后来的沧县,惹上的麻烦不少,可屠家人依然安安稳稳地开饭馆。
樊梨梨当然不会觉得这是运气和狗屁的实力,实在是屠沉等人身后有看不清摸不着的关系网,才能让他们一次次安稳度过劫难。
回到饭馆后,两人都没将这事告诉山来,各自投入辛勤的赚钱中。
眼瞅着秋天到了,樊梨梨调了一盆红枣桂花藕粉给女人们吃,既能滋补养颜,又有独特甜美的风味。
可惜藕粉来之不易,成本过高,在自家种植莲藕前,没法出售给大众品尝。
后院里,屠馨月吃着藕粉,问道:“去年咱们不是办过全蟹宴吗,今年要不要再办一次?又或者说,来一场海鲜宴?”
樊梨梨搅动藕粉,将红枣片挖出来吃掉,并道:“想法是好,可是这也太花功夫了,海鲜的处理烹饪本来就难,要是再办全宴,咱们至少得提前一星……六七天准备。”
屠馨月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办了?”
樊梨梨想了想,“等屠沉回来再说吧,没有他在,我总觉得失去了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屠馨月噗嗤一笑,被藕粉给呛了。
过了好几天,屠沉才从外地回来,说是给美容阁找了提供鲜花水果的农商,以后原料供应上能省很多。
他还带了些花草水果的种子和幼苗回来,要一一移栽到空间里。
尤其是樊梨梨想要的莲藕池塘,安排上!
听樊梨梨说了海鲜宴的事,老黄牛觉得无所谓。
“你有兴趣就办,嫌累就休息。”
樊梨梨拱到他怀里,对越发结实的胸肌爱不释手。
“那咱们就去咸水湖里看看,有些什么海鲜吧。”
两人亲昵缠绵许久,才到咸水湖里打捞。
屠沉专程造了一叶扁舟,能跟樊梨梨在夕阳下泛舟湖上,既唯美又方便。
坐在船尾,樊梨梨将小渔网撒下去,不多时收上来,只拢到一些小鱼。
屠沉又脱掉上衣,露出精悍完美的上半身来,腹部的八块“硬砖”看得樊梨梨移不开视线。
“我到湖里看看,你在船上别乱晃。”
“放心好啦,我才不会栽到湖里。”
交代完,屠沉终身一跃,探入湖中。
樊梨梨趴在船沿,看不见任何响动,有些放心不下。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