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父母双方的亲戚,都没有从事玉石行业的,所以她对玉石知之甚少,远不如谢倾母子知识渊博。
赌石大会上,她大概是派不上用场。
在谢倾安排的房间住下后,樊梨梨随手翻看关于鸡血石的记载。
大靖的鸡血石分为五个品级,极品鸡血石是朱砂一般的艳红,光彩夺目,无络无纹,价值连城。
次一点的上品则是鲜红色,血宽而纯净,透明度不高,但没有丝毫杂质。
中品在上品的基础上,又含絮状物或突兀的硬块。
下品血色紫黑,宛如死血,劣品更是比普通石头都不如。
鸡血石难出极品,尤其是受限于采矿技术,深层矿石不容易被挖掘。
从质地上划分,有牛角冻,雪花冻,玛瑙冻和鱼脑冻等等。
五花八门多种多样,看得樊梨梨简直头昏脑涨。
山来跟应飞虎也在“研究”鸡血石的资料,但不管写得有多详尽,两人均是一副懵懂的模样。
樊梨梨把书丢开,伸了个懒腰。
“算了,咱们也别白费功夫,等明天赌石大会一开始,就知道眉目了。”
应飞虎兴致勃勃道:“四嫂,我到时候可以买一块鸡血石,送给我老娘吗?”
樊梨梨道:“当然是可以,不过你得选一块好的,要是谢公子有空,找他替你挑吧。”
虽然樊梨梨没赌过石,但也知道,这里头的水深得很,加上这还是头一次赌石,估计更多的弯弯绕绕,连谢家母子都摸不透。
安排两个少年去睡下后,樊梨梨闲着无聊,还是把鸡血石的相关资料又看了一遍。
要是明天,真能弄到一些鸡血石就好了。
翌日清早,雪秀过来喊话。
“樊小姐,我们夫人要去街上逛逛,问您可要一起?”
樊梨梨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嘟囔问,“这地方有什么街可以逛吗?”
昨天来路上她就发现了,赌石大会之所以选在偏僻贫瘠的安县,就是因为距离矿点较近,比较好运送原石过来。
安县很小,基本上等同于一个大点的镇子,寥寥无几的商户和驿站,根本没地方可以逛。
雪秀将帷幔卷起,笑道:“您有所不知,许多人得知赌石大会的消息,纷纷赶过来凑热闹,在安县各地摆了摊位。什么鸡血石,翡翠,黄金,还有玛瑙珊瑚,古董瓷器等等,都有卖的。”
明珠娘子喜欢一些文玩字画,尤其爱到这种地方闲逛,若是能遇上哪位名家遗落的真迹,花最低的银子买下来,能高兴好几年。
樊梨梨听得有趣,腾地翻身起来。
雪秀在旁等着她梳妆,轻声问,“小姐也算是名门闺秀,怎么不带个丫鬟贴身伺候?”
樊梨梨失笑,“我算哪门子名门闺秀呀,一个普通商妇罢了。再说,我跟我官人都不喜欢被伺候,有手有脚的,还是自己来吧。”
雪秀轻笑,“夫人常常羡慕樊老爷,能教养出您这般的闺女,要是她能得这么一个好儿媳,都能年轻好几岁。”
樊梨梨道:“以谢公子的人品才干,必能觅得佳人,让明珠娘子放宽心就是了。”
等梳妆完,二人一同去见明珠娘子。
因赌石大会差不多要午后才开始,她们有的是时间逛。
从街头到街尾,十几里的大街两边,全都挤满了摊位。
来自各地的人都想借赌石大会的东风,把手里头的东西卖出去。
清早逛街的人不多,樊梨梨跟明珠娘子手挽手,宛如一对亲母女,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议论几句。
谢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