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母听得好奇,问,“这位娘子,你刚刚在说什么呢?”
夏水仙叹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妹子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便请媒人为她相亲。本来见面时,那男子也算高大英俊,相貌堂堂,却不曾想,是个冒牌货!”
蔡秀丽听见,不顾脸上敷着面膜,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夏水仙愤愤道:“黑心肝的媒婆把那户人家吹得天花乱坠,还找了个长相不错,看着也老实的男人来顶替。可实际上,真正相亲的男人,长得又矮又矬不说,还是个肾虚萎靡的嫖客!”
蔡母心底猛地一缩,腾地坐起身来,背后凉了一片。
难怪她总觉得那日相亲时,刘家哥儿不大对劲。
这会听夏水仙一说,她终于反应过来。
那刘家哥儿虽然锦衣华服,却有些瘦弱,还畏手畏脚,不像是养尊处优的模样。
他对蔡秀丽不感兴趣,全程只顾着狼吞虎咽,很可能平时根本吃不上那些好菜,连刘管家都不大能拦住。
蔡母问的问题,他更是回答不上,全程由刘管家代替回答。
所以很可能,那男人根本不是刘家哥儿,而是冒名代替相亲?
都需要人代替了,那真正的刘家哥儿,究竟是如何上不得台面?
蔡母一番思量下,豆大的冷汗不住地滴落。
蔡秀丽全然不知道母亲在害怕什么,傻乎乎地将她望着。
保养结束后,蔡母回到家里,连忙找人去暗中打听刘家的真实情况,越仔细越好。
几天之后,蔡母得到的消息,跟屠二掌握的一样。
当场,蔡母就昏厥过去。
美容阁里,夏水仙听完经过,才明白樊梨梨这么做的意义。
“不管你们有什么仇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跳进火坑里,这一点,我觉得樊娘子做得对。”
夏水仙自个就是从婆家的火坑里逃脱出来的,知道遇人不淑,会是多可怕的下场。
樊梨梨道:“听说刘家催得急,聘礼都送到蔡家去了,就只差过门那一步。如今蔡家想要悔婚,很是不容易。”
琉溪知问,“刘家不算是骗婚吗,这也不能给蔡家一个借口?”
夏水仙道:“没那么简单,蔡家毕竟刚来州府,根基不稳,刘家好歹是本地望族,要收拾一个小小的蔡家还不容易?”
更何况,还有悔婚这种容易落人口实的理由。
樊梨梨趴在桌上摆弄胭脂盒,说道:“那蔡夫人又不是傻白甜,要是知道真相后想不出办法解救女儿,岂不是白活一辈子了?”
这些妇人们,大多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个从小对内院宅斗耳濡目染,心眼子比葵花籽还多。
要如何解决这事,想必蔡母自有主张。
蔡家,蔡秀丽哭得死去活来,把蔡母给气得头疼。
“你这孩子,怎么遇到事情只知道哭?现在还有母亲替你做主,赶明儿母亲不在了,你光哭有什么用?”
蔡母无比懊恼,不该将女儿保护得太好,遇到事情了,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蔡秀丽嚎哭道:“娘,我不要嫁到刘家去,我不嫁!”
“傻丫头,你是娘生的,娘难道不疼你?就算你想嫁,娘还得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家里不准嫁!”
蔡秀丽抽泣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蔡母思忖片刻,突然一笑,“他们偷梁换柱,那咱们也来个金蝉脱壳!”
当夜,蔡秀丽就把蔡瑶叫到自己屋里来,将人按在梳妆台前打扮。
“姐姐,咱们相识这么久,我把你当亲姐姐看待,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