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一开,屠沉骑着马进来,一些紧张等待战果的百姓们欢呼雀跃,夹道欢迎。
樊梨梨站在道路边上喊道:“没受伤吧?”
屠沉下马,让应飞虎上来把马牵走。
“没事。”将樊梨梨搂入怀里,屠沉挑眉问,“担心我?”
樊梨梨又担心又嫌弃,心里还憋着一股火。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堂堂一个将军都不敢跟你正面交锋?”
屠沉纠正道:“小小参将,算不上将军。”
樊梨梨不满地噘嘴,“反正也算是朝廷命官,哎呀你别打岔,快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人要真是普通士兵,她把空间里的金子当鸡蛋吃!
屠沉跟个流氓似的,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几口,并赶在她发火前,将她扛在肩上,大步往城楼上去。
应飞龙迎上来,大声说道:“等那个参将和其他人反应过来,肯定会尽快把咱们处理掉。照老子看,不如直捣他们老巢,率先杀个畅快!”
屠五幽幽道:“飞龙哥,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咱们要保命,不是造反,明白吗?”
应飞龙哑口无言。
屠沉把樊梨梨放下,搂着她望向阴沉的天空。
乌云密布,滚雷汹涌,一场大暴雨在夜半时分轰然落下,仿佛将整片天地均淹没在水雾之中。
距离县城十里路的营帐里,高参将焦躁不安,冰冷的双手抵在下巴上,难言的愁绪在脸上蔓延。
文志康浑身骨骼都在痛,又因为攻城的事情气恼得不行,连手臂手背的毛细血管在渗血也没察觉到。
“高参将,你可是咱们这一带的驻军,奉朝廷之命来守卫百姓的!可是今天,你竟然临阵脱逃,助长那帮反贼的嚣张气焰,你觉得合适吗?”
高参将不可遏制地发抖,被文志康这么一说,又觉得脸面都丢干净了。
他怒声道:“反贼?那人就是今天将你我全斩杀于马下,纵然是董太师,也没法替你我讨回公道!你只知道惦记着那点金银,却不想想,自己可能得罪了什么人!”
文志康奇道:“那群人,难不成比太师还要尊贵?”
高参将怔怔地望着摇曳的灯火,喃喃道:“你只需要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我能妄动的。”
数百年前,太祖兄弟二人合力征战天下,平定后将大靖国土一分为二。太祖位居中原,其弟远走北境,镇守边关,世世代代守卫国土。
跟东海,西疆和南蛮等后来打下的国土不同,北境是唯一独立于大靖之外的地方,虽受命皇权,却也有极大的自主权。
北境广袤辽阔,但大部分与外域接壤,三面受敌,一直以来是中原和其他地带的保护屏,只要北境不灭,北方及西南面的敌人便不得入侵。
总的说来,北境的王是皇帝之下最有威势的人,其世代传承的银枪,更是太祖御赐,诛敌军,杀奸佞,比打王鞭更叫人闻风丧胆。
高参将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想来沧县耀武扬威一番,好在董太师面前露脸,然而到最后,却踢到了一块铁板。
文志康道:“那如今该怎么办,总不能任由那帮刁民霸占金矿,蔑视朝廷?”
高参将咬咬牙,说道:“事已至此,纸包不住火,说不定还会连累太师大人。”
为今之计,便是将所有知情人,通通斩杀!
高参将当即调兵遣将,将几个地方的驻军通通调来沧县,不死不休。
暴雨下了一整夜,有些地方爆发山洪泥石流,幸好都是无人居住的地方,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咆哮的山洪犹如一头巨兽,令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