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她还是会想起和张惟楚相处的日子来。
她始终忘不了那个男人,五年来夫妻间的点点滴滴,仿佛刻印在灵魂里,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忘却。
当张惟楚的新妇,张娘子来美容阁做保养的时候,两个女人见面,分外尴尬。
夏水仙主动提出要服侍张娘子,张娘子不懂拒绝,很被动地随她去。
沐浴,桑拿,躺在按摩椅上后,张娘子心里头还在哐当直跳。
夏水仙见她满脸慌张,不由失笑。
“娘子这样子,像是我要吃了你一样。”
张娘子听她笑,也放松了些,眉眼舒展开来。
“我,我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即便是不舒服,也不会对着娘子你来。我跟张家的恩怨,又怪不到你头上。”
一边给张娘子做保养,夏水仙一边在心中感叹。
才十几岁的姑娘家,比她当年做新妇的时候,也只大了一两岁。
听说家境比她家也好不了多少,在张家,大概同样的举步维艰。
她们这些女人,成亲前再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嫁为人妇后,遇到千万般的磋磨,终究变得郁郁寡欢。
“娘子在张家,一切可好?”夏水仙见到张娘子,就像看到从前的自己,不由问出来。
张娘子心底猛地一抽,苦笑着说,“都好,很好。”
再是不好,也要说好。
人人都说,嫁进首富张家,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娘子话里的无奈,夏水仙听得懂,垂眸伤感不已,轻声叮嘱。
“你千万别跟我一样,年纪轻轻的,因为生不出孩子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都乱吃。”
结果最终,反而弄坏了身子。
张娘子心情复杂,点了点头。
房间外,樊梨梨几个偷窥了半天,见气氛融洽,总算放下心来。
几人退出来,纷纷松了口气。
屈飞燕拍着胸脯道:“老天爷,我真怕她们打起来。”
樊梨梨违心地说,“夏娘子很随和温柔,不至于。”
事实上,她也怕夏水仙放不下张惟楚,继而跟张娘子闹矛盾。
琉溪知笑着将二人推向楼梯,“好了,去做你们的事吧,客人越来越多,我都忙不过来了。”
屠馨月也追上去,好奇问,“新春将近,屠记要大酬宾,咱们美容阁需要做点什么不?”
琉溪知早就想好了,跟樊梨梨一起商量了番,决定推出几款新春礼盒,取个好听的名字,专程卖给那些想要保养的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