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明珠娘子又惊又喜,“就是说,樊小姐真的知道,我儿这般体弱是何故?是不是因为我当年孕期奔波,才导致他先天不足?”
樊梨梨含糊道:“谢夫人,听我爹爹说,您从一开始嫁进谢家,就被人不喜,谢家人所要图谋的,只是您娘家朱家的家产?”
明珠娘子黯然道:“是,可怜我当时父母双亡,又无兄弟,即便明知道谢家不安好心,也不得不嫁。”
樊梨梨又说,“所以,谢家其实很不希望您生下孩子,尤其是嫡长子。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法吃绝户了,是不是?”
明珠娘子表情渐渐古怪,攥紧了衣角,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方才面容扭曲,问,“你的意思是,我的倾儿,是因为谢家……”
她停顿片刻,用尽全力,方才道:“下毒?”
樊梨梨没有正面回答,只将樊管家准备的朱砂拿来,放在火盆里烧,烧到最后,只剩下些许银白色液体。
雪秀跟在明珠娘子身边多年,也算见多识广,脱口而出,“水银?”
樊梨梨略微点头,“没错,这是水银。我从书中看到过,水银也就是贡,一种化学,咳,有毒的东西。”
明珠娘子猛然站起,撑着桌面摇摇欲坠,咬着牙凄厉地说,“难道这种东西,一直在掺杂在我儿的饮食里?”
樊老爷敛眉道:“水银毕竟不是水,直接掺入饮食里,难道不会被发现。”
“不是必须要食用才有毒,在日常生活中,经常性接触水银,也会造成慢性中毒。”
樊梨梨解释,“比方说,枕头,被褥,荷包,贴身衣物,浸泡过水银吸入了有毒成分的碗筷等。长久接触下来,便会出现头晕,头痛,情绪躁动难以控制,还有失眠,精神恍惚等症状。”
明珠娘子神色越发惊悚,雪秀也一脸难以置信。
因为樊梨梨说的症状,的确是谢倾公子幼时的表现。
谢倾自幼便体弱,经常喊头晕头痛,夜里也睡不好,不是做噩梦就是容易惊厥,哭闹不休。
那会,明珠娘子白天做生意,夜里抱着儿子,整夜整夜地哄,怎么也不肯放下,母子俩都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