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拖家带口的一家子小畜生,整个屠家都被你拖累了!”
钟迟听不下去,怒声反驳,“就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们就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亲弟弟?你们才是丧尽天良,全都不是东西!”
周婶婶扯开嗓子尖叫,“难道不是吗?就因为你们一家子,我大儿双手废了,老二也入了狱,还要被流放!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年我就该亲自动手,把你爹丢河里淹死算了!”
说完,她再度往地上一躺,翻来滚去,疯疯癫癫地哭骂叫喊,把人耳膜都吵破了。
屠奶奶顺过气来,拐杖指着屠老爹,颤巍巍地说,“今天,你必须给老娘我一个说法。要么,你把旦哥儿救出来,全家给你二姐磕头认罪,赔偿她们一家的损失。要么,你我就断绝母子关系,这辈子,权当没生过你这么个孽畜!”
整个饭馆里,只听得见周婶婶哭天抹地的哭叫,以及众人的喘息声。
屠老爹气喘如牛,胸膛剧烈起伏。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一幕幕。
有自己寒冬腊月,缩在土地庙里偷吃供品,被人发现后,一个个耳光扇得他头晕眼花。
有因为饿得快晕死了,偷了家里一点吃食,被屠奶奶打得皮开肉绽,伤痕累累。
也有众兄姐们总是对他皮笑肉不笑,对他家人冷嘲热讽。当他春风得意,对他百般利用,待他落魄潦倒,对他不屑一顾。
这些亲人,徒有血缘,却连外人都不如,要来干什么?
屠老爹回头,正对上屠郁和钟迟坚定的视线。
屠郁沉声说,“爹,有我跟二弟,四弟还有五弟,未来无论如何,我们都站在你身后。”
钟迟也颔首道:“爹,我跟阿月,还有你的两个外孙,会一辈子敬重您爱戴您。”
屠老爹缓缓点头,又想起屠大娘温柔体贴,不管多苦多难,毫无怨言地跟了他一辈子。
还有樊梨梨,那也是个孝顺的孩子,比儿子们贴心周到,始终维护他。
孙辈们更是个个机灵乖巧,活泼可爱。
有这些人在,何必要维护一层浅薄的关系?
“好。”视线在满大厅的亲戚,连同自己的亲娘面上一一扫过,屠老爹缓缓说,“从今天起,我屠老八,跟你们屠家,恩断义绝,永不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