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屠沉这么闹了一通,屠老爹在自家兄姐还有老娘那,几乎没了立足之地。
樊梨梨走过去,歉疚地说,“老爹,今天让您也受累了。”
屠老爹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雾缭绕盘旋,卷成奇怪的形状,如同飘逸的仙子腾云驾雾。
“其实我早知道,我这些兄姐侄子们,不值得来往。但想着好歹是血亲,比外人强。”屠老爹长吁短叹,想想今天各房的反应,真是让他心寒。
好歹有血缘联系,何必这么赶尽杀绝?
尤其亲娘黑白不分,肆意偏帮,让他更加心灰意冷。
往后,还是顾着自家人吧,什么兄姐侄子,都是假的。
屠老爹愁云惨淡,难受得很,却还不忘安慰樊梨梨,让她别往心里去。
屠沉沉默半晌,也上前道了歉,但大伙都没放在心上,只说这次是二姑家太不占理。
哪有亲表哥,觊觎弟媳妇的道理?
既然那几房都偏帮二房,那他们也不用再来往了,自家人团结起来就是。
屠大娘叫二人快些回去,今天年初一,还是开心些。
临走前,屠大娘还跟樊梨梨说,她想学学腊肠的做法,会去买些猪肉跟大肠,到时候让樊梨梨教她做。
屠沉这才带樊梨梨回家,两人约好,不再提周力的破事。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屠沉突然拿起铁锹工具,在空间里找了块地方,砰砰锵锵地敲打。
“屠沉,你在干嘛呀,打地窖吗?”樊梨梨蹲在边上问。
“冰窖。”屠沉回答。
樊梨梨摸着下巴想了想,脑子里灵光一闪。
“是那种贵族才有的冰窖?你怎么这么厉害,居然连冰窖都想到了!”
樊梨梨曾经在书里看过,据说古代时期,贵族高官们为了在夏天降温,会想办法在冬天时,将冰块储存在地窖里,等到夏天再取出来就能缓解暑气。
只是,屠沉怎么会想起,用冰窖储存冰块来?
樊梨梨开口问出疑惑,屠沉道:“明年,更热。”
樊梨梨明白了。
早上去拜年那会,他们听到屋里老人们在说,去年,就是樊梨梨穿越过来那会,天气相当炎热。而今年夏天,恐怕会更热,还容易缺水干旱。
所以,屠沉记在心里,想着反正有个私密大空间,并闲来无事,那就再挖个冰窖,多储存冰块,来年也用得着。
他向来是个实干派,一旦做好决定,就立即行动。
这种粗活重活,樊梨梨帮不上忙,就把小桌子搬来,坐在草席上画手术器械的图纸,并找来许多医书,尝试寻找有关这个朝代手术的案例。
一个挖地窖,一个翻查医书并画图纸,隔了十来米远,互不打扰,又相互陪伴,一点不觉得寂寞。
下午的时光眨眼过去,等到天色渐暗,书上字迹模糊,不大看得清,樊梨梨才从书本里抬起头来,惊觉到该做晚饭的时候了。
屠沉还在挖地窖,樊梨梨便去做晚饭。
这几天都是大鱼大肉,反而腻味得很,现在樊梨梨一想到那些鱼啊肉啊的,简直作呕,想必屠沉也是如此。
她便只做了清淡开胃的虾仁蔬菜粥,再烤两个土豆,晚饭轻松解决。
油灯下,樊梨梨一边翻看医书,一边说道:“我们明天回去看望爹爹吧。”
屠沉微微抬眼,“不是初三?”
樊梨梨放下筷子,叹息一声,“我不想跟樊大小姐还有郑三公子遇上。”
她自认不是个惹事生非的人,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那些人总爱招惹她?
屠沉没异议,“好。”
油灯灯光在雪风吹拂下摇曳不断,两个人的影子也被拉扯起来,在昏暗的地面晃动。
翌日一早,樊梨梨起床后,先做好要送给樊县令的糕点,然后找了身新衣服换上。
这一套是樊县令送